紅了。此後的三天在焦慮忐忑中度過。從表面看來,京城裡照舊燈紅酒綠,歌舞昇平,和往rì沒什麼兩樣,但厲無情卻清楚地嗅到了一股腥風血雨的氣味,一場可怕的、顛覆整個王朝的叛亂即將席捲而來。第四天黃昏,劉飛燕忽然來到厲無情的藏身處。只見她神sè倉皇,滿頭冷汗,進門時差點被門檻絆倒。厲無情伸手將她扶住,驚問:“出了什麼事?”劉飛燕喊道:“不好了!馮南山被皇上打入了天牢!”“馮南山?”厲無情渾身一震,眼中異光閃爍:“莫非就是那位禁軍統領、虎威大將軍馮南山?”“正是!一同被捕的還有他的公子馮羿,罪名是勾結契丹,密謀作亂!”劉飛燕切齒道:“馮南山一向忠心耿耿,怎會幹出這種事!皇上定是聽信了邱玄機那個賊道士的鬼話,才使得馮家父子蒙冤入獄!”厲無情心中充滿對淮南王的敬畏之情,自語道:“好個淮南王!這步棋下得真是神鬼莫測、妙致巔毫!”劉飛燕道:“馮南山機智勇武,經驗老到,麾下有數萬jīng銳之師,堪稱朝廷的棟樑。有馮南山在,淮南王決不敢輕舉妄動。如今這根棟樑一倒,朝廷就危險了!”“淮南王好厲害!皇上那麼英明,竟然也會中他的詭計!”厲無情口中敷衍,心裡卻在冷笑。朝廷是皇上的朝廷,危險不危險與我有何相干!劉飛燕面sè異常嚴峻,雙手將厲無情的胳膊緊緊抓住:“淮南王隨時都會動手,形勢萬分危急!厲公子,你一定要幫幫我!”厲無情不安地問:“你想幹什麼?”劉飛燕的回答是兩個字:“劫、獄!”“你說什麼?”厲無情倒抽了一口冷氣:“天牢戒備森嚴,形同堡壘。我雖是密捕亦無權進入,更別提劫獄了!真是異想天開!”劉飛燕目光閃動,一字一字道:“事到如今,馮南山是惟一能力挽狂瀾的人,必須不惜一切代價將他救出來!不管你肯不肯幫忙,我都要試一試!”厲無情喊:“別胡鬧了!你會送命的!”劉飛燕慨然道:“為了制止叛亂,送命又何妨!”厲無情搖頭苦笑:“你太固執了,真拿你沒辦法!”沉吟了片刻,又道:“好吧,我可以幫你,但有個條件,你必須聽我的,不許多問,更不許任xìng胡來。”劉飛燕自然是一口答應。二人吃了晚餐,整頓好兵器,等到夜幕降臨,厲無情帶著她直奔盧府,聲稱有緊急公務求見盧大人。門公道:“大人外出議事,尚未回府。”厲無情因常來此地,與門公已經熟識,估計他不會撒謊,便和劉飛燕躲在暗處等候。約摸過了大半個時辰,一頂小轎在十多名武士的簇擁下到來。厲無情當街一站,大聲道:“請盧大人下轎,厲某有要事稟報!”盧琛從轎中探出腦袋,冷冷道:“本官現在沒空,天大的事情等到明rì再說吧。”“抱歉,等不得!”厲無情話到手到,一把將盧琛從轎子裡拽了出來。護衛的武士大驚,紛紛拔刀。厲無情左手將盧琛緊緊揪住,右手舉劍招架。劉飛燕一躍而至,加入了戰鬥,那柄短劍神出鬼沒,轉眼間三名武士便被刺倒在地。但這夥人十分兇悍,其餘的仍死戰不退。劉飛燕大喝一聲,鞭子啪的甩出,如長蛇亂舞。一片慘呼之後,再看那些武士,有的斷了腿,有的斷了脖子,還有的連腦袋亦不知去向。僅剩的一個就地十八滾,打算逃跑。厲無情急叫:“他要去報信!不可讓他跑了!”“放心!他跑不了!”隨著話音,長鞭已將他攔腰捲住,狠狠甩在地上,只聽見咚的一聲,這最後一名武士腦漿迸裂,一命嗚呼。盧琛看著這一幕,嚇得瑟瑟發抖,口中卻還在硬撐:“這還了得!反……反了!簡直是反了!”厲無情揪住他喝道:“放屁!反了的是你!你幫著淮南王yīn謀篡位,當誅九族!”盧琛矢口否認:“什麼篡位不篡位的,你胡說些什麼!”厲無情冷笑一聲:“證據確鑿,你賴也沒用!現在我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你須好好把握!”盧琛顫聲問:“什麼機會?”厲無情道:“帶我們去天牢解救馮南山!”“這……”盧琛剛一猶豫,一柄短劍倏地指向他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