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早上起來花了三個小時煲的營養湯,若是自己不喝上一口就被邵輕衡趕了出去,她該多冤啊!

吃過早餐,常久久積極主動的申請刷碗,態度討好:“阿衡啊,你去換衣服吧,廚房交給我清理就好了!”然後,她把花圍裙繫到自己身上套著的那件白襯衫上,露著白花花的美腿,晃晃悠悠的就去了廚房。

邵輕衡喊住她:“不用刷碗,去換衣服。”

她回頭,表情疑惑:“真的不用刷碗?”

“去換衣服。”邵輕衡的語氣又加重了幾分。

於是,常久久歡天喜地的跑回了昨晚的那間客房,去換衣服了。她常久久喜歡做美食不假,但是她真是出奇的厭惡刷碗這件事。如今皇上大赦,她怎麼可能還自己主動去獻殷勤呢,傻瓜才這樣做呢。

換好了昨晚的那套衣服,常久久躡手躡腳的從客房裡鑽了出來,四處尋找了一圈,才發現已經站在別墅玄關的邵輕衡。

她乖巧的走過去穿鞋,抬起頭笑眯眯望著邵輕衡:“阿衡,謝謝你啊,一會兒把我送到我公司的東路口就行,我公司樓下不好停車。”

邵輕衡冷笑,眼神不屑,吐出了幾個字:“自己想辦法去。”

說完,伸手握住常久久的手腕,把她直接從別墅門裡扯了出去,隨手關緊了大門。

常久久:“……”

被這麼殘忍的對待後,她還是不怕死的問了一句:“你家密碼是多少啊?我剛才都沒看清!”

邵輕衡覺得,他要是再跟常久久呆上一分鐘,一定會被氣死的。於是,他張揚的坐進前來接他的那輛車裡,命令司機:“開車。”然後,車子就揚長而去,只留下常久久獨自一個人在別墅門口,風中獨立。

常久久:“……”

這個別墅小區雖然位於市中心,佔地面積絕不不小,邵家企業又是開發商,邵輕衡的這棟別墅完完全全是地理位置最優勢的地方。

當然弊端也是有的,就是對於常久久這種需要靠兩條腿走出小區的人來說,小區大門太遠了。

可憐的常久久穿著七厘米的高跟鞋,向著遙遙不可望見的小區大門,一步一步艱難的走,每走一步,她的腳都鑽心的疼。

越想越傷心難過,要是以前,邵輕衡絕對不會捨得讓她穿著高跟鞋走這麼遠的。

也不知道是小時候野慣了,還是她的腳有問題,常久久就是一直都不適應高跟鞋。剛跟邵輕衡談戀愛的那會兒,有一次是學校的迎新生晚會,常久久班裡出的節目是讓她們女生穿高跟鞋跳舞。

從小到大,幾乎沒穿過高跟鞋的常久久就這麼被趕鴨子上架了,整個舞曲不到5分鐘,可是她的腳鑽心的疼,她緊咬牙關,才把那首舞曲堅持完。

一下臺,等在臺下的邵輕衡就把她打橫抱走,放在後臺休息椅上,蹲下來脫了她的高跟鞋,心疼不已的給她揉腳。

他輕揉她的腳掌,試圖緩解她的疼痛,不滿跟她抱怨:“誰設計的高跟鞋,簡直就是女人的自虐!我不嫌棄你矮,以後能不穿就不穿吧,看你疼的這副可憐的模樣。”

一向少言寡語、不喜抱怨的邵輕衡第一次說了這麼多話。從小很少哭的常久久,眼淚瞬間就淌了出來,順著臉頰,如決堤江水,噴湧而出。

邵輕衡以為她是疼的,才哭的這麼厲害,更加心疼,執意要抱著她去醫院看醫生。

可是,只有常久久自己知道,她哭是因為,她長這麼大,第一次被別人這麼寵著疼著,好像是上蒼虧欠了她二十幾年的東西,一瞬間全部由邵輕衡還給了她似的。

揉了揉走的發麻的腿,再望向遙遙無影的別墅小區大門口,她咬了咬牙,繼續向前走。

即使再傷心難過,她在這種小事上還不至於掉眼淚。她不是個愛哭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