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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了淡定的表情,很快便明白了原委:原來,是謝若璋俯下身子來聽她的話,沒想到捱得太近,又猜不到她會突然轉頭,便不小心碰到了。只是心裡默默吐血:難道她心裡已經產生了某種潛意識麼?方才一直盯著謝若璋脖子看,還說什麼狂徒會想要對他一親芳澤。敢情自己潛意識裡代入了狂徒的角色?所以才會這樣親到了他的脖子。
思及此,她有些囧地想道:還好,還好,不是最狗血的嘴唇。這是一個意外,意外。
謝若璋也愣住了,半晌,忽然眯起眼睛,道:“娘子。”
“是。”
“你的耳朵紅了。”
“……”
“眼下,臉也紅了。”
“……這些你可以不用告訴我的,真的。”
謝若璋嘴角似乎微微抽了抽,半晌忽然爆出一陣大笑,“哈哈哈,娘子可真是有趣得緊。”好不容易在霍長樂的斜睨中止住笑意,才笑吟吟道:“娘子若是想要對若璋負責,也不是不可以的。”
“……”霍長樂看了他十多秒,果斷道:“我們方才說到何為興奮劑,現在繼續說罷。興奮劑便是一種會讓人的精神狀態處於極度亢奮狀態,生理機能被人為地達到高峰的一種藥物,只是對人體的傷害很大。”
謝若璋也沒有再提方才的事,只是那嘴角略帶調侃的笑意卻怎麼也止不住。
一直到下午時分,霍長樂才從內間出來,卻瞧見皓雪一早就等在外面了。這可是非常稀少的事,畢竟以前很多次,皓雪都沒那麼早回來。
霍長樂眼光一轉,便瞧見外面正下著傾盆大雨,雨勢極大,在外面街道上撐傘而走的行人都顯出三分狼狽,便頓時明白了皓雪之所以那麼早就回來,只是因為沒有傘罷了。
這麼說,也就是——她們都沒有傘。
“還是若璋送娘子一程罷。”謝若璋在背後悠悠笑道:“就當是給娘子……的謝禮。”
霍長樂自然也同意了。等他們走遠了,那自稱財哥的中年夥計再次狠狠一拍兩個睡眼惺忪的年輕夥計,咧嘴笑道:“你們可知道這一幕該如何命名嗎?”
“財哥請說。”
財哥輕輕哼笑道:“一物降一物。”說完,咧嘴一笑,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兩隻金牙閃閃發亮。
另一邊廂。
霍凌纏著霍瑜纏不了多久,霍瑜便抽身離去,只吩咐林管事好好照看她。看著霍瑜離開的背影,霍凌臉上的笑容依舊天真嬌憨,只是眼底卻飛快地閃過一絲輕蔑:若不是為了在這兒住得舒坦些,她可不會這樣討好他。爹爹說過,霍瑜眼下是最有希望振興江州霍家的人,而如今的霍瑜經歷一場官場大難後,也依然保得住一席之地,便足以證明他早非吳下阿蒙。
可是,那又如何?對這對兄妹,她終究是不能喜歡得起來。不,若不是因為霍長樂,她或許還會比較待見一下霍瑜。畢竟,她對霍瑜的感情是很複雜的,一方面,她確實傾慕這個大哥,可是另一方面,這個大哥的同母幼妹,卻是自己最厭惡的人。若是沒有霍長樂,恐怕她便能順理成章地分到霍瑜的關愛了。
細細想想,早在小時候,霍凌看到病怏怏的霍長樂,就越發覺得她死氣沉沉、呆滯愚鈍,再加上因為她那短命的孃親,自己的孃親才坐不上正室夫人的位置,在種種思想的灌輸之下,她早就對這個三姐心生不喜。多年來也是隨意欺負,霍長樂在她眼裡不過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而已。只要她喜歡,隨時可以一隻手指碾死她。
可是後來,霍瑜回來了。這霍長樂也是性情大變,一下子害得她好慘,最終還因為她,讓自己必須嫁給一個草包。難道說從前那副愚鈍的樣子也只是韜光養晦?這麼一想,霍凌便更恨霍長樂了——連帶著霍瑜的份。
於是,在婚期將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