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日子過得很平靜,赫伯特和千里上山的時候給白然帶回了一隻雪球獸,小小的一團,比白然想象的還要小,就只比茶杯犬大一點。白白的軟毛乖順的貼在身上,最喜歡用頭拱著白然或者安迪的手,但是一見赫伯特這個把它抓來的人,就會弓起小小的身子,炸毛的看著他,每次都逗得白然發笑。

白然給它起名字叫做球球,雖然這名字非常的普通,但是每次白然看見它胖胖的小身子爬不過門檻就覺得這名字實在太貼切了,連安迪說他起名俗也沒有理會。

自從那天琳娜臉色不好的和族長回家以後,就再也沒什麼動靜了,白然自然樂得清靜。不過清靜是清靜了,就是很沒意思。赫伯特和千里每天好像都很忙,有時候是上山打獵,有時候是做一些活,白然家裡就換了一張新的床,還有桌椅板凳之類也都添了新的。

白然和安迪在家裡只能逗球球,根本沒什麼好乾的事情。

安迪是很習慣這種生活的,據他說,部落裡的雌性們都是這樣過冬的,不過他們大多會做一些針線活,包括安迪也會在過來玩的時候帶上一些獸皮,做一些活。白然看著比十字繡那種圓針尖還要沒有針尖的針,實在頭大。

這裡做針線活很麻煩,白然也只是做了個熱水袋,還是赫伯特幫忙打孔才做好的。要先用錐子釘出一個個的小孔,然後再用一種特別結實的蛛網做成的線從打好的孔穿過縫好。這也是一個技巧性的活,安迪做得東西就做工非常好,而且還兩不耽誤,一邊熟練的打孔穿線,一邊還能夠用腳踢兩下球球,看它用小爪子憤怒的撓著褲腳,然後笑得開心。而白然就笨拙的好不容易打好了孔,穿好線之後才發現整個兒邊都歪掉了。

晚上等赫伯特回來之後,白然就抱怨道,“我整天快瘋掉了,我什麼都做不來,今天好不容易想縫縫東西,結果整個偏了,獸皮都被打孔弄得好醜。”

赫伯特摟住他的腰,吻了一下他的頭頂,說道,“那些事你不用做,有我做就行了,萬一打孔的時候把手打到了會非常痛的。反正我做得還不錯,你不用受這份罪去學了。”

白然聽了心裡高興,但還是覺得身為一個雌性,他也要分擔家事的,何況連安迪那樣的可愛美少年都把家打理得有條不紊,沒道理他做不來。

於是就開口道,“那我不學針線活也要學一些別的,你給我想想,有什麼事你做得不好,而我們家正好需要的。我總不能就這樣待在家裡什麼都不做,全靠著你養我吧!”

赫伯特因為他說的“我們家”而甜蜜,臉上也變得更加柔和,帶著愛意的眼神看著白然,說道,“你能夠這麼想我覺得很開心,但是我養著你是我的責任,而且在責任之外,我心裡也只是想著怎樣能夠讓你過得更好、更舒服,所以我不想讓你做那麼多事,不想讓你累到,你懂嗎?”

看著白然還要說些什麼,就用手輕捂住他的嘴,繼續說道,“你先別急著說話,聽我說。你的病雖然一直在吃藥,而且也沒有再犯,現在看著是恢復的不錯,但是姑姑說,心肺的問題是個大事,你能不管不顧但我不能,我希望你身體好好的,健康的,能夠一直陪著我。雖然家事大多不累,但是我怕給你負擔,所以都交給我,好嗎?”

白然伸手握住他的手,貼在臉上,目光柔柔的看著他,“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我只是想能夠幫幫你,和你一起維護這個家,我發誓我會好好的養身體,要是累了我就一定去休息,好不好?”

赫伯特抱住他,把他的頭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如果你真的想要做事,那麼就去姑姑那裡學些醫術吧,家裡這些瑣事,都交給我,你就好好的學習。”

白然踮起腳在赫伯特臉上親了一口,感動的說道,“謝謝你!”

赫伯特捏著他的下巴,笑道,“這謝禮太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