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的識字的教書先生都走了,只剩下一些老幼,下官也曾想召集些人手或者到臨近州府遷徙一些村民來,可一來本地田畝並非無主,而臨近州府人丁遷徙又程式繁雜,且臨近州府和陳州的情況也大致相似,無力相幫,下官當時也知力有不逮,遞過幾份奏疏,但都是石沉大海,要麼就是批示知道了,國事繁雜,容後再議之類的回覆,下官一無人丁,府庫積蓄又實在不足,實在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朱棠聽後一下子將茶杯摔到魏藻名面前,吼道:“你放屁,你這滿桌的文房四寶都快趕上宮廷御製了,你寫些酸詩酸詞有錢,治牧百姓就沒錢,拼著我這塊腰牌就能把你投進錦衣衛的詔獄!”

魏藻名似乎還是感到委屈,說道:“公子,你應當也知道,下官這些物事說來名貴,但也是本地鄉紳逢年過節的禮敬而已,可讓他們出錢修路什麼的,又一個個哭窮,下官是老實人,這些鄉紳又實在奸詐,下官也是拿他們沒辦法啊!”

朱棠怒道:“你是陳州府的父母官,你輕飄飄的說一句沒有辦法,可知有多少百姓挨餓受凍,你讀聖賢書,食君祿,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

魏藻名滿心慚愧,心下也及時悔恨。

朱棠又怒罵道:“你可知甘露村等地的百姓因為常年飢困,已經有人開始信奉紅炎教了,換句話說,紅炎教已在你所管轄之地出現了,且行妖逆之事!”

魏藻名一聽這話,瞬間如五雷轟頂,癱坐在地上,不敢置信地問道:“公子,您說什麼,紅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