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公孫戾問。

軍醫猶猶豫豫、遮遮掩掩地回:“似、似頻頻眉目傳情……”

一言引起聽眾譁然。

軍醫繼續道:“微臣就多留意了那人幾眼,發現她是個女的,微臣當時就以為她是右相大人扮成男裝的妻妾,並不知道她是長公主府的崔婉侍……”

曲伯堯將辯解,哪知人群中又跳出一副生面孔,那人自稱是馮薦之手下的人,狩獵伊始受馮薦之之命跟在崔玉鸞身後暗中保護她的安危。

那人更是語出驚人:“崔婉侍說她追趕一隻野兔離了馮大人的獵場不假,但她根本沒有迷路,臣一路尾隨她,發現她離開後徑直往右相所在的獵場馳去,兩人碰了面後又一同去了一處僻靜無人之地,之後情難自禁,光天化日,竟幕天席地,野合雲雨……”

聽者又目瞪口呆。

胡編亂造地誣陷?她不解馮薦之為何死咬著他二人有私情不放。但她又不能一五一十地把她去找西平郡王的事講出來。只能堅持咬定自己是迷了路。

“哼——”曲伯堯笑道,“子虛烏有的事,本相與你無怨無仇,你竟要如此汙衊本相?”

“是不是汙衊,陛下自有聖斷,”那人又道,“卑職撞破之後並沒有將此事告知馮大人……方才見西平郡王也跟二人一道圓謊欺騙陛下,實在是膽大妄為……卑職覺得應該告知陛下實情,撞見二人私情的可不只卑職一人,還有西平郡王,西平郡王方才冒死欺君也要為兩位圓了謊言……西平殿下,何不講出來成人之美?”

“你胡說!”鄭媱道:“奴婢就是追趕野兔迷了路,根本沒有去找右相!”

西平郡王立刻跪地道:“陛下,臣方才確實欺君!”

鄭媱驚愕地瞪向西平郡王。

西平郡王目不斜視,只低頭盯著地面,口氣沉穩地道出“實情”:“臣之前偶然撞見的,並不是右相大人被人刺殺,卻是亂蒿叢中衣衫不整的兩人,臣當即離開去找趙王,並不知道後續,之後,崔婉侍驚慌失措地跑來求救,說右相遭遇刺殺……臣才跟著趙王一道去營救,陛下,臣欺瞞陛下您的大概就是這些了……請陛下責罰……”

曲伯堯微哂,怕是百口莫辯了。

公孫戾腮邊肌肉微微跳動,望著他二人,卻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如此多的證人,看來右相與崔玉鸞之間確是有私情了。。。。。。”

西平郡王低沉的聲音又起,冷靜得有幾分可怕:“陛下,臣冒死也要諫言:情動於中,發乎其外乃人之常情,右相與崔玉鸞兩人並沒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右相不認與崔玉鸞有私情,崔玉鸞欺君,大該是畏懼流言才不敢將事實說出來,他們的所做所為最惹人詬病的地方便是發乎情而不能止乎禮。既然他們兩情相悅,陛下不若成全他們……”

話音一落,許多人跟著附和。

胸中似有驚濤駭浪湧動,只感煩悶難言,鄭媱難以置信地看著西平郡王,一時懵了,前前後後的,像是有人在背後精心策劃一般,放眼看去,公孫戾、馮薦之、趙王、西平郡王,他們一個個的,都像是幕後策劃的人一樣……

曲伯堯亦憤憤瞪著西平郡王,句句成全她與他,到底是在為她著想還是想把她往火坑裡推?

87、婚期

“行了!”公孫戾擺擺手,又看她一眼,笑道:“飲食男女,人之大欲。不過就是男女私情,也不是什麼大事,既然崔玉鸞與右相兩情相悅,朕成全他二人便是了。”

“陛下,”曲伯堯忙道,“臣已經有了妻妾,且崔婉侍是貴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