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兵器!”鄭覺回頭一呵,眼神迅速往城門之上掃了一眼,身後六人便丟下兵器。七人便做下馬之舉,才拾著馬鐙下到一半,城門之上六支勁矢齊齊飛出,甬道兩邊的城樓之上幾聲痛呼,屍體便重重翻墜下地,摔得粉身碎骨。

“放箭!快放箭!”一片驚慌中有人聲嘶力竭地嚷著:“快!”

鄭覺迅速翻身藏到馬腹以下,避開了射過來的箭雨,與此同時,雙足勾住馬背,馬匹扭頭便往城門衝去,六人也做相同之舉。

“守住城門!別讓他們跑了!”

事先隱藏在城門之上計程車卒已經躍下,迅速斬殺了守門之人,在追兵趕來之前已經開了城門。

鄭覺等人趁機衝了出去……

“我剛入城門,試探了下,就遭遇埋伏了,”鄭覺說,“城內有重兵把守,我們不易強攻。”

“有重兵?”黎一鳴道,“若真的有足以讓人畏懼的強兵,鄭將軍能毫髮無損地回來?老夫真有些不信。”

“確實有些難以置信。鄭將軍此次只帶了十名輕騎,入了城中遭遇了埋伏,鄭將軍十一人竟都毫髮無損,老夫想,若真是咱們應付不來的重兵,那應該不會如此輕易脫險吧。”婁孝也道。

徐令簡也笑:“那雍城內若真駐紮了咱們對付不下的重兵,那麼鄭覺,我要對你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哪知鍾桓在下面踢他,小聲提醒他說:“你可別小看人家。”

“你踢我幹什麼?”徐令簡沒聽見,慍怒地瞪了鍾桓一眼。

鍾桓尷尬無比,抿了抿唇,繃直了脊背安分做著,老實地迎著公孫灝瞪過來的目光。

“ 不是咱們對付不了,而是強攻不值,若硬要強攻,可能會傷元氣。”鄭覺說。

“鄭將軍就如此篤定?”黎一鳴道,“鄭將軍不要誇大其詞了,鄭將軍——”

“亞父,”公孫灝打斷黎一鳴的話,冷言冷語道,“婁將軍當年沒有和鄭將軍一起帶過兵,因而不瞭解鄭將軍。但亞父是鄭將軍一起行過軍打過仗的,亞父當年還曾在鄭將軍麾下,亞父難道忘了,亞父應該瞭解鄭將軍才是……”

“老夫只是提出自己的質疑,供大家一起商討,元帥不要生氣。” 黎一鳴致歉說,卻板起了一張臉。

“哦?”婁孝作訝異狀,哈哈笑著緩解氣氛,“看來鄭將軍很得元帥的器重和信任,既然元帥都這麼說了,那鄭將軍應該有過人之處了,老夫以後可要好好見識見識。”

婁沁看了鄭覺一眼:“照你這麼說,不強攻,那咱們就得想其他辦法了,可眼下實在沒有更好的辦法,除非換了策略,不先佔領雍城了。”

公孫灝想了想:“那就先不攻雍城,轉攻周邊這幾個,可以分頭拿下之後對雍城形成合圍之勢,那麼雍城就好拿下了。”

“辦法好像是行得通,可拿下之後不一定能對雍城形成合圍之勢,因為:如果盛都再派兵從這些城鎮外圍再設一道防線的話,咱們可就是腹背受敵,等著被夾擊了,”鄭覺說,“雍城還是要先拿下。”

“要先拿下雍城,又不能強攻,那怎麼拿下呢?有什麼好的辦法嗎?”徐令簡問,“毀了糧草?可要進城去,難道要再辛苦鄭將軍夜襲麼?”

“老夫倒想到一個辦法,”黎一鳴說:“不如從水源下手,切斷水源或在水中投毒,雍城的水源都是從城外開渠引進去的,不必入城,咱們只要找到城外地下的暗渠填埋了就可以了,沒有水源可比沒有糧草更要命。”

“不行!”公孫灝一口否決,“雍城裡還有百姓,而且這裡本來就缺水,毀了暗渠無異於毀了一座城。”

鍾桓嘟噥道:“切斷水源和投毒的手段未免卑鄙了些,會使百姓怨聲載道,肯定都會擁護公孫戾了,對元帥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