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個弱智,可她也是個母親啊!可憐天下父母心,在對待兒子這點上,她並不比任何一個母親差!”

一時間,幾個中年女人都沉默了,已經都為人母的她們在默然地為那個“不正常的母親”嘆息……

“啪”地一聲細響,一根冰棒掉到了地上,摔成了四五塊,就像那份曾經最為美好的母子情。八歲的周逸平愣了良久,突然快步衝向了小轎車,鑽了進去。

周家大宅裡,八歲的周逸平像瘋了一般,見到垃圾桶就翻,卻怎麼也找不到那支被他無情丟棄的鋼筆。想起有可能被倒在了垃圾堆裡,他轉身就跑了出去,在一個垃圾堆裡不斷地翻找。

最終,在垃圾堆旁的小縫隙裡找到了被絲巾包著的黑色鋼筆,依舊很具光澤,依舊那麼嶄新。周逸平甚是興奮,拿著鋼筆,跑回家裡,興沖沖地推開小屋子的門,卻已沒有了人影。

那個一直都默默地蹲坐在屋子角落裡,拿著自己照片呵呵傻笑的人已經不在了,已經永遠都不在了……

這就是歷史,沉澱在周逸平心中十八個年頭的往事,充滿撕心裂肺的悔恨,永遠都無法挽回的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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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火通明的大廳裡,周逸平放聲痛哭著,一切的抑鬱都在這一刻決堤。在一旁牆角天花頂支撐的林黥看得有些莫名其妙,猶豫了半響,雙手輕輕地往下滑落,落地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隨即趁著周逸平趴著的時機,閃出了大廳。

出了大廳,林黥又往車庫轉了一圈,在周逸平的車裡搜查了一陣,沒有得到任何收穫,這讓他有些惋惜。不過,他很想知道,那張和諸葛耶鳴家一模一樣的照片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也許可以和諸葛耶鳴給聯絡起來,說不定周逸平和諸葛耶鳴有什麼關係。這也算是一項不小的收穫了。

天色已經越來越黑,林黥駕駛著上海大眾,直接朝楚心如的別墅奔去。車子開到市中心時,道路很是堵塞。

林黥很是無奈,連線了兩個楚心如打來的催促電話,心裡也想著早點回去,無奈這車堵塞得不像話,連挪一挪的空位都沒有。

無聊間,扭頭朝車窗外望去,車窗正對處是一汽大眾奧迪的銷售公司,此刻正舉行新款車展活動,圍觀的人群還不少。

一個搭著的寬敞架臺上,六輛閃亮的奧迪車分成前後兩排,很是耀眼。最為養眼的是,每輛車邊都有一個身穿紅色圍兜,纖細的小腰下邊一條紅色超短裙的車模,無論氣質和長相都是一流,或嫵媚,或清純,或貴氣,展現出不同的氣質,引來陣陣閃光燈的聚焦。

林黥的視線也不由自主地在各個車模身上流轉,心下也忍不住讚歎起來。當看到最後一個車模時,他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這個車模似乎很不自然,總會時不時地拿手擺放在光滑嫩白的大腿上,似乎為了遮擋洩露的春光,顯得有些忸怩。

因為視線的關係,一直沒能看到這個車模的長相,林黥心裡不免覺得有些惋惜,這樣的女人或許是第一次做車模吧,羞澀的神態和忸怩的姿態必然更吸引人的眼球。

這時,前面的車往前開了一小段,礙於後面的喇叭聲,林黥也只好開了過去。這一來,卻正好能看到車模的臉蛋了。

轉頭望過去的一剎那,他愣住了,心突然間抽搐了一下,痛楚一點一點地蔓延。臺上生澀的車模不是別人,正是陳思敏。此刻,聚光燈下的她臉色羞紅,很是不自然,卻還勉強地保持著微笑,反而顯得不倫不類。

林黥苦澀地嘆了口氣,把頭探出了車窗,望著前面長長的車隊,便放下心來,伸手推開門,鑽了出去。緩步走到架臺下的人群中,就那麼凝望著羞澀的陳思敏。

一道光閃過,臺上的陳思敏情不自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