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鮮血和歪向一側的頭。

石青少女有些頹廢地放開手,轉身離開,帶著一個巨大的謎團,沉甸甸地,壓得人有些透不過氣來。

屍體重重地砸落地面,那些礙於石青少女在場而只能遠觀的人這才上前檢視,或傷懷,或嘆息,也許,還有些人在心底暗暗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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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少爺……”

“哎呀,少爺,原來你在這裡睡覺啊,嚇死我們了!”

“怎麼了?天又沒塌,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司馬凌風懶懶地抱怨道,轉了個身打算繼續睡。

“這次真的是天塌了!真的!”李菲兒語氣焦急,伸手就去拉司馬凌風。

司馬凌風懶懶地被她拉著坐起,眼睛半合,先是看了這一對白衣璧人一眼,隨即轉向天空,直直地看了半晌:“沒有啊,天不是還在那兒嗎?”說著又想再次轉身倒下。

李菲兒急忙攔住:“真的真的,真的是天塌了!武林盟主剛剛被人殺了!”

“啊?平水諍謹被人殺了?那壽宴呢?”司馬凌風總算打回了點精神,問的卻是那一頓壽宴。

“盟主都死了,哪還有什麼壽宴啊!”

“啊?”司馬凌風非常抑鬱地喊了一聲。

“少爺!難道平水盟主還比不上一頓晚宴?”

“當然比不上了。平水盟主又不能吃,他是生是死關我什麼事?”他說得理所當然。

李菲兒聞言目瞪口呆,式微在一旁望天,假裝沒有聽到。

“對了,怎麼只有你們兩個?隨形呢?”

“沒看到。”這是李菲兒的回答。

“我好像剛剛看到一個黑衣服的女子在給錯薪和麥播療傷,好像是隨形。”這是式微的回答。

“什麼?她在給人療傷?不會是用我研製出來的那些藥吧?!”想到那些精心研製,療效一流,千金不換的藥品,司馬凌風“咻”地一下跳起身,衝了出去。速度之快,險些讓李菲兒和式微追趕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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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凌風與李菲兒、隨形、式微三人從盟山上下來時,比上山時少了兩顆治療內傷一藥千金的“百和丹”,多了兩塊令牌,一塊瑤嶙的,一塊鏵蘅的。那是錯薪和麥播兩人送給司馬凌風作為救命之恩的謝禮。憑藉令牌,可以要求兩派各做一件不違背良心與道義的事。

司馬凌風雙眼輕閉,掛在隨形身上,手中把玩著兩塊令牌,悠哉遊哉地從盟山往下走。若非因為平水諍謹身死,壽宴取消,以至於他到現在還沒東西吃,他的心情可以說是相當不錯的了。

“少爺,我們是不是要回去了?”李菲兒靠近司馬凌風,睜著一雙大眼,問道,語氣充滿了不捨。

“當然不!少爺我難得可以得到蘋姨的同意光明正大地出來玩,哪能就這麼回去?”

“那我們接下來去哪?”聽到可以繼續玩,李菲兒高興得連忙詢問。

“就去……忘川!”

“忘川?是那個‘人在忘川,忘記前川’的忘川嗎?”

“當然,不然還有哪個忘川?”

“那太好了!聽說忘川裡的人大多都是易容過的耶,太棒了,一定很有趣!”

“那你準備易容成什麼樣呢?”

“不知道耶,我可要好好想想。”

……

日漸西落,斜陽長影,三千石階,四人淺談淺笑,漸行漸遠……

“少爺,我們為什麼要從霈星國繞道啊?直接去不好嗎?”李菲兒放下掀開的窗幔,奇怪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