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

“我勞模。”

吳舒晨噗嗤笑了,“精神可嘉,獎勵你換把吉他,公司報銷。”

“我不。”

“還是換掉吧,成天對個破爛兒寶貝什麼?我看這燒火棍比你本人都焦慮。”

遊雲靜抱著吉他,邊走邊嘀咕:“換公司都不換它。”

吳舒晨聲音一高:“你說什麼?”

遊承靜火速躥出房門。

在公司溜達一圈,計劃找人換弦。經過練習室,裡頭幾個認識的練習生正在聊天,他原打算進去打個招呼,幾句閒言落入耳畔,遊承靜瞬間止步門外。

“你們看到熱搜麼?葉漫舟一天內點讚了靜哥所有微博。”

“靜哥大晚上還跑去打卡葉漫舟大屏,我都很難不被他打動,淚目。”

“可是靜哥跟葉漫舟不是一直不對付麼?”

“你懂什麼?這叫欲擒故縱,靜哥撩直男有一手的。”

“還能縱那麼久?”

“放長線釣大魚。”

“靜哥好有毅力。”

“不愧靜哥,頂流一釣一個準。”

“可是靜哥都不直,那葉漫舟能直到哪去?”

“也是,一個宿舍睡不出倆人。”

“葉漫舟不是被靜哥傳染了吧?”

“你咋不說葉漫舟傳染的靜哥?”

“有道理啊,葉漫舟是彎的麼?”

“那我是不是也得變彎才能成為頂流?”

“也可能你成頂流就彎了。”

“誰先跟我彎一下?成就一段明娛美麗佳話。”

“那你火了以後能把我微博全點贊一遍麼?能就是好哥們。”

“誰跟你好哥們啊,爺要的是好老公,標準向葉漫舟看齊。”

“葉漫舟是靜哥的,你敢挖人牆腳?”

“那就禮哥。”

“也是靜哥牆腳。”

“靜哥那麼多牆角?”

“靜哥處處留情。”

“靜哥眼光忒好。”

“看來這個牆角咱是不得不挖。”

“哥們幾個不僅敢挖牆角,還敢挖牆角的牆角——我靠牆哥啊呸靜哥,你怎麼來了?”

比被上司拿性取向開涮感覺更糟的是,被後輩取樂。

瘋了,全都瘋了。遊承靜扛著那大燒火棍,氣勢洶洶,扭頭離去。

衛視財大氣粗,一場國慶晚會同時請來兩大對家男團同臺演唱。雖是彩排,那場面看似也毫不遜於正式演唱會,聞訊而來的兩家粉絲從線上吵到線下,場東打到場西,個個架勢好似早八衝鋒群眾,末日孤膽英雄。

警察正在疏散人群,為免眾星露面引起轟動,彩排完的人暫且都拘於一隅。遊承靜和大部隊分開走,故意來得最晚,溜得最早,料想還有的好等,彩排完就躲在茶水間面壁思過。

手機訊息頻頻震動,遊承靜喝口茶,單手扒拉著看。

紅領巾大隊長:“接re的車停在門口了。”

紅領巾大隊長:“他們出去了。”

紅領巾大隊長:“他們上車了。”

紅領巾大隊長:“車快走了。”

紅領巾大隊長:“車走了。”

戰地記者洪禮清十分盡職。遊承靜開啟窗戶,聽著外頭那人喧沖天的陣仗,他閉上眼,想象一溜商務車在人民群眾的前呼後擁中送走瘟神。

遊承靜將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緊張的心情也一掃而光。他由衷希望正式演出也能像今晚這麼順利。

手機又震,他低頭一看,是經紀人。

明娛吳舒晨:“那戀綜,考慮好沒?”

明娛吳舒晨:“你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