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曉飛二話沒說,掏出了銀票,交給船老大。十兩銀子坐一次船,確是價錢不菲,那是普通人家半年的伙食了。

雷曉飛之所以要住這兩個雅室,並非他不能捱苦,也不是他有錢了,要擺闊。而是他需要一個清靜的環境來思考,考慮到巴蜀後,如何開展工作。

雷曉飛現在雖然被人稱天才,但他還有自知之明,兩世為人,真正說是從政的,還是近半年的事,而且,那官職,也不過是一個參謀類的官,只專一地從事一個專案。而現在,他要去獨當一面,當一方的最高長官,那官職,相當於前世的省委書記,從沒有在官場混過的他,一下子被推到了這麼高的一個位置,不由他不產生壓力。所以,他準備用坐船的工夫,來梳理頭緒,尋思如何做起。

客船是從雷曉飛前世大概是湖南嶽陽左右的位置,到四川的重慶左右的位置。這段水路,在雷曉飛的前世,機動的船也要走上兩天兩夜,這人力的客船,而且又是逆水行舟,雷曉飛簡直不敢想象要用多少時間,他向船老大查問時,船老大也只能含糊地告訴他,如果水流不大的話,要十多天吧。

雷曉飛並不趕時間,這段時間正好能讓他充分思考。

客船除了雷曉飛兩人外,還有三十多個乘客。船開時,包括雷曉飛在內的所有乘客,都站到了甲板上,觀賞沿途綺麗的風光。

開船的時候,已是下午。這段水路的水流不急,江面開闊,所以船走得還算快,雷曉飛估計,船的航速是每一小時十公里左右。

雷曉飛住的雅間前,有一個上樓梯的駐足處。這片小地方有兩平方米大,建有圍欄,是憑欄觀景的好地方。雷曉飛此刻,就正在憑欄觀景。

江兩旁的山峰,倒影到了江面上,那倒影,被永不停留的江水帶動著,形成了一幅流動的山水丹青;極目遠眺,江兩旁的山峰,不知是籠罩在霧中還是水汽中,像披上了一層輕紗,更添朦朧的美感;藍天,青山,碧水,交融在了一起,讓人融入了一幅自然的畫中。

雷曉飛就這樣一動不動地站了兩個小時,讓如畫的美景來沖淡心中的離愁;讓凌厲的寒風,來驅趕心頭的別緒。

直到天色暗了下來,雷曉飛才回到雅間,開始他的巴蜀治理思考。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不覺間,月已中天,雷曉飛冥思苦想,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只是覺得久坐的身體有點僵了。他起身到了外面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然後活動了一番手腳,才重新回到雅室,繼續剛才的思路。

又一番苦思後,還是一無所獲,雷曉飛就索性放下,練起太極功來。

此時,月已西斜,船上萬籟俱寂,只剩下呼呼的江風在吹,和船底下那並不明顯的流水聲。雷曉飛沉入了空明的境界,對外在的事物已一無所知。

平日,雷曉飛每日無論多忙,都要練上兩趟太極功,今天,可能是在船上沒事做的緣故,也可能是這裡的空氣、環境特好的原因,雷曉飛練了兩趟後,意猶未盡,就繼續練了下去。

近段時間裡,雷曉飛感覺到自己練功的進展頗快,體內的氣流,已從原來的一絲,擴充套件到了一線。那一線的氣流,隨著雷曉飛的指令,在體內的經脈中暢通無阻地不停迴圈,每到一個穴位,就像到了一個加油站,氣流在那裡一轉後,就以更加歡快的步伐,流向下一站。

功運了五週天后,雷曉飛感覺到氣流有突破的跡象,他欣喜之下,繼續練了下去。

再運功在全身經脈來回走了幾趟,雷曉飛感覺氣流變粗了,全身的經脈也開始隨著氣流擴大,就像無數根可以膨脹、收縮的管子,當流量增加時,管子也隨之膨脹,既能讓氣流通暢透過,又無損自身。

雷曉飛的這個經脈擴充,得益於那次對敵彭長老的負傷。負傷後,雷曉飛不停勤運太極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