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別人說什麼是什麼,她有自己獨立的思考。

外面人員一直是情報的重災區,雙面間諜難以辨別真偽,也需要反思外面人員的思想問題。

不能一概而論是思想問題,也有他們身處環境的影響。

每個人有訴求和軟肋,長時間的不滿足,訴求的怨氣會讓人做出不理智的行為。

他們活在和平時代,但是和平從來都是表面和平,暗地裡波濤洶湧。

沒有不被攻克的 人,只有不被用心坐局的人。

抓住軟肋和訴求,想要讓一個人叛變也不是不可能。

說出她的擔心,李明端的反應過於激烈,是透過她的話看出其他情況,還是有意敲打她。

但尋笠沒有反駁李明端,領導就是領導,下屬需要做的是配合領導,不是反駁領導。

看著不服氣的尋笠,李明端沒有在點撥她。

人教人,教不會;事教人,一次就明白。

等到尋笠碰到了事,她就會明白今天的話,知道如何做一個獨立思考的人。

“再次確定一遍撤退路線,確保不出現任何意外情況。”

“這是一次嚴肅的任務,我們要做好每一步,不讓情報人員和保護的人出事。”

尋笠點點頭,起身離開。

來到喀布林,找到馮軍等人的住宿的地方,斯里看到神情憔悴的5人。

馮軍看到斯里,表情沒有變化。

他們找了一天一夜,沒有找到張記,斯里來了也是一樣,同樣找不到張記。

尋求多人幫助,哪怕是口頭上的幫助,反饋的訊息是一致的,沒有任何線索。

活人憑空消失了,猶如水蒸氣一般,蒸發在天地之間。

漫長的時間過去,所有的結果都在腦袋裡重現一遍,已經能夠接受最壞的結果。

斯里走到馮軍身前,拍了拍馮軍的肩膀,沒有開口安慰。

僱主是他們的職責和生命,眼皮底下弄丟僱主,不僅是對他們業務水平的質疑,也是對他們人格的質疑。

想著腦海裡的兩個字,斯里沒有和馮軍寒暄的想法。

“馮軍,上一次見張記,他給我留了一張紙條,讓我在認為必要的時候告訴你們。”

“我知道張記消失在黃金飾品店,我想這就是必要的時候。”

蹲下身,斯里用手指在地上歪扭的寫字,寫出一個“日”和“月”。

日月是分開的,中間空隙很大,斯里努力的還原兩個字,擔心因為他的原因歪曲資訊的準確性。

心中驚異,馮軍蹲下身,看著斯里寫字。

幼兒園大班認識的字,馮軍也認得,只是沒有看出來兩個字的含義。

叫來沈俊4個人,6個人蹲成一圈,研究“日”、“月”想要傳達的意思。

“上一次你們到白沙瓦,張記特意和我坐一輛車,在車上他交給我一個小袋子,讓我好好儲存,在需要的時候拿出來。”

“我開啟小袋子,裡面只有方塊紙,裡面寫著這兩個字。”

“我不認識這兩個字,我想你們一定認識,也知道這兩個字的意思。”

“需要的時候寬泛,張記消失是一個訊號,我認為是需要開啟的時候。”

“我沒有詢問其他人,擔心他們傳遞訊息,你們看看這兩個字,他們到底是什麼意思,張記又想表達什麼意思。”

沈俊抬起頭,紅色眼睛看向斯里,一字一頓問道。“斯里,你說這是張總到白沙瓦交給你的?”

斯里肯定答道。“是的,就是你們來喀布林之前,張記親手交給我的。”

沈俊、馮軍5人對視一眼,瞬間明白張記早有計劃,只是沒有告訴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