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寬闊。

胖子停下來,對兩人說道。“你們繼續往前走。”

沒有猶豫,藉著光亮兩人繼續往前走。

走了一分鐘燈光大亮,照亮整個山谷。張記抬手擋住強光,眯著眼睛看向前方,前方是陡峭的山坡。

整個山谷是隻有進路沒有出路的勺子狀的山谷。勺子口的位置一個鐵籠子,一頭黑乎乎的大傢伙關在籠子裡。

山上滾下巨石,響聲震天的將進路堵死。

張記和潘雲鵬對視一眼,跑著奔向巨石堵死的山口。

胖子爬上巨石,站在巨石上俯視著兩人,右手一抖,丟下兩把砍刀。

“你們兩個砍死一頭熊,我想知道你們是怎麼成功的,現在前面就有一頭熊,開始吧。”

說著,坐在巨石上,雙手抱胸的俯視兩人。

張漸抬頭打量著山谷,陡峭的山坡,斜坡六七十度,難以攀爬。即使爬上去,也會被上面的人踹下來。

山坡上的人開始大喊,“下注下注,人熊生死戰,人勝賠三,熊勝賠一。”

潘雲鵬看到老孟和老劉站在山谷上,對著兩人大喊道。“老孟、老劉,我是潘雲鵬,賭局沒有結束,我不能死。”

老孟和老劉像是沒有聽見潘雲鵬的喊聲一樣,安靜的坐著盯著鐵籠子裡的熊。

潘雲鵬喊了幾聲也放棄了,被放棄的棋子是沒有資格吶喊的。

張記從包裡拿出銀行卡,對胖子說道。“胖子,這是我的銀行卡,密碼是,裡面有34.55萬,我下注押我贏。”

胖子沒有回應,漠視張記。

張記明白胖子不會搭理他,便對著山谷上的軍哥大喊。“軍哥,我知道你在上面,我有34.55萬,我押自己。”

山谷一片安靜,隨後傳來軍哥的聲音。“好。”

張記將銀行卡丟給胖子,胖子接過銀行卡放進兜裡。

唐銘站在山谷上,看著張記和潘雲鵬,第一次見面就留下深刻印象。張記瘦削身軀上斑駁的血跡,疲憊眼神中光亮的神采,像是隨時被風吹倒的松樹,卻一直屹立不倒。潘雲鵬大大高高的個子,孔武有力,高原紅的臉龐,長期生活在高原地帶的人特有的特徵。

李榷胳膊碰一下唐銘,小聲問道。“你押誰?”

唐銘皺著眉頭,努力讓自己平靜的說道。“草菅人命的遊戲,有損陰德的賭注,你不覺得這是染血的良心嗎?”

李榷笑笑沒有說話,自己一人走向坐局的押注桌,隨意的說道。“熊贏,50萬。”

王悅一人走到押注桌說道。“人贏,80萬。”

李榷似笑非笑的看著王悅,調侃說道。“王公子啊,費心費力組局,怎麼還押人贏啊,你應該更希望熊贏吧。”

王悅沒有搭理李榷,拿著條子離開。

李榷無趣的回到唐銘身邊,神秘秘的對唐銘說道。“碰到王悅,你猜王悅押的是哪一注?”

唐銘眉頭皺的更緊,沒有開口回答李榷。人命賭注的樂子,他怎麼也找不到樂趣在哪裡,更不知道世界怎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巧笑倩兮的女人,流蕩不羈的男人,似乎在享受刺激的樂趣。唐銘不禁捫心自問,是他脫離了整體,還是整體脫離了他。

唐銘想起石崇勸酒斬美人的故事,此時此景何其相似,徒增一樂,只為了一杯酒而丟命。

老孟和老劉坐在山谷上,山間的風吹來,吹動老劉寬大的衣裳。

老孟抬頭望著夜空中的繁星問道。“天道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你看看這群人,是什麼人?”

老劉強忍著不去看山谷裡的張記和潘雲鵬,尤其是張記,總是不聽他的話,幾次提醒他趕緊離開,還是沒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