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依依得意地笑說:“莫非她有虐待下人的習慣,連就寢了還得要人定時問候?”

“不是的!”玉兒衝動地喊。“格格病了!她連續昏迷了三天,剛剛才清醒,我是因為不放心才去看她,可是——”

“你說什麼!”

玉兒的話還沒說完,綦禎就霍然起身,直往另一間房衝去。

依依臉色發黑的跟了過去,玉兒也好奇地上前一探,當她來到右側廂房,驚見倒在地上的雪籤時,嚇得差點兒昏了過去。

“格格——”

玉兒顫抖的叫喊聲,隨著綦禎抱起她直往外疾奔的腳步,交織成一股撼動人心的音律,更是讓在一旁看得瞪眼的依依一肚子火!

第七章

雪籤服了幾天的藥,又在玉兒無微不至的看護下,終於痊癒了。

自從她清醒後,臉上一直不曾有過笑容,因為那晚她聽見了綦禎對依依所說的話,才在傷心欲絕的情況下不支昏倒在地。

她的心已受了極重的創傷,即便這陣子綦禎每天都會定時來探望她,但總是來去匆匆,這個情形讓她更為難過。

雪籤心裡明白,就因為她是皇格格,所以他不能讓她死,所以才勉為其難地每天來這兒虛應一番。

這又是何苦呢?

她想,或許回老家去,重新尋回快樂的過往與記憶,才能讓她重新振作吧!

“玉兒,你在宮裡幾年了?”今天雪籤突然問起。

玉兒愣了下,心底盤算著一會。“快五年了吧!”

“五年?那應該看透了上流貴族中每個人的嘴臉?”她閉上眼,如果自己不是格格,還會有誰理睬她?“嗯……這該怎麼說……應該是吧!”玉兒遲疑地點點頭。

“那我可真佩服你。”雪籤淡然一笑。

“為什麼?”

“你居然能在這種環境下過五年,而我才不到兩個月,就覺得人生全亂了。”她低頭輕嘆。

玉兒當然知道雪籤指的是什麼。嫁給綦禎是所有貴族女子的願望,可真嫁了,就當真如想象般的幸福嗎?

“有件事……玉兒不知該不該說……”玉兒支支吾吾的。

“你說吧!”現在不管發生什麼事,她都已經不那麼怕了。

“皇額駙喜歡別人已是不爭的事實,格格就該學著放寬心,要不要玉兒帶你出去走走?”

“你是不是聽到、或看到什麼了?”雪籤心口一揪。

“我……我那天瞧見皇額駙和依依正在做那種見不得人的事。格格,您想皇額駙多久沒來與您同房了,這些天都是在依依那兒。”

這話可是重重地勾起雪籤心底的疼,她啞著嗓,淡漠的道:“無關緊要了,他要去哪兒都是他的事。”

“格格!”玉兒一臉驚訝,沒想到她能想得這麼開。

“對了,我們去玩布球好不好?”雪籤笑問。

“啊!”玉兒搖搖頭,“這不好吧?現在您的身份不同了!以前還是未出嫁的閨女,玩玩球當然可以,可現在你已是福晉……”

“但他可承認過我的身份?”雪籤悲哀地反問玉兒,隨即又換上笑臉,“我們走,管他的呢!咱們去玩個痛痛快快,把煩惱的事全踢得遠遠的。”

“那……好吧!我們就到後園去,那兒人比較少。”玉兒沒轍,還是答應了。

於是主僕兩人開心的到後園去,那兒正好有塊頗大的草坪,直連線著後門。一到那兒,雪籤便開心的與她一塊扔起布球,飛舞賓士在草地上……不到一住香時間,雪籤的小臉已變得紅通通的,看來乍似蘋果般,好看極了呢!

“格格,休息一下吧!您的身子剛康復,這樣會受不了的。”見雪籤小臉紅得太過火,玉兒不禁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