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髮。最近家裡來拜年的人多,你就這樣出來見人?真是丟了我們景家的臉。”

晚歌一臉幽怨地掃了一眼景青山,景青山聳聳肩對景夫人笑道:“媽,我頭一次弄,您也別要求那麼高了。”

景夫人一愣:“你說什麼!這……髮髻是你綰的?”景青山點點頭,景夫人沉下臉道,“你是拿槍的人,怎能做這些小女子做的事!胡鬧,還有你,不知道你丈夫是什麼身份嗎?傳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

大年初一的,晚歌心情好,還真是不想跟景夫人爭辯。她正準備服軟認錯,景青山卻笑道:“媽,此言差矣。古有張敞為妻畫眉,今我也可以為妻綰髮。這事就算傳出去,恐怕只會是說我夫妻兩鶼鰈情深。多情的丈夫,又怎麼是一個無情的軍閥呢?這對我的形象,絕對是正面的。”

景夫人冷哼:“說不過你,今天我也不跟你爭辯這些。但是,不管你們夫妻兩什麼情致,都給我關起門來。出了門,就得給我嚴肅!以後別讓我看到你這個樣子就給我出門,景家的女主人丟不起這個臉。

晚歌訕訕地點點頭,就算她想,也要景青山有那個多餘的時間才行。這是第一次,也許也是最後一次。所以罵就罵吧,反正女孩心中美好的三件事,丈夫都一一完成了。

歐陽雨菲一聽這事,心中的嫉妒與恨意就更重了。她私心地想著,這一切本該是她的。晚歌臉上洋溢的幸福,本該在她臉上的。可是如今,她卻被父親商量著與江北一家商戶的兒子對庚帖的事。

景夫人磕著瓜子道:“雨菲啊,你爸是準備給你定了誰家?我說大哥也太心急了,我們歐陽家的女兒還怕嫁不出去嗎?”

歐陽雨菲一聽這話,感同身受立馬坐到景夫人旁邊撒嬌道:“姑姑……我根本就不喜歡那李家的大少爺。先不說他跟八寶園戲子勾勾搭搭,就他弄倒了他家企業裡的兩家公司就知道他還是個不成器的!比起他那經商有道弟弟,簡直就差了十萬八千里。”

景夫人想了想:“弟弟?他還有個弟弟?我怎麼就不記得了呢?既然他弟弟成才,那你爸幹嘛還非要你嫁給他哥哥?”

歐陽雨菲嘆道:“他弟弟是一表人才,可惜是個庶出的!聽說他母親還是剛進門的,以前一直都養在外室……”

景夫人一聽這兩個字,噌的一下站了起來一巴掌就甩向歐陽雨菲:“賤人!你們母女兩都是賤人!野種!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景夫人一巴掌落下,立馬又掐上了歐陽雨菲的脖子。坐在歐陽雨菲身邊的季嫣然不僅不敢向前拉開她們,自己反而嚇癱在地上。

晚歌剛想起身,景青山攔住她。景夫人一發病,除了景青山誰也不認得。晚歌有孕在身,萬一被她推到實在是太危險了。

景夫人情緒太激烈,管家手中的藥讓她全都打翻了。景青山回頭對晚歌道:“快打電話給戴維醫生。”

注射了一劑鎮定劑,景夫人終於睡了過去。景夫人都這樣了,實在沒有留客的必要。

晚歌望著歐陽雨菲被掐紅的脖子道:“表妹還好嗎?要不要讓戴維醫生瞧瞧?真是抱歉,嚇著你們了。母親這些日子情緒還算穩定,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就發作了。我看,兩位表妹還是先回去休息吧!今天的事,可千萬不要外傳。”

晚歌心底是想著,最好嚇到你們以後都不敢再來才最好。可晚歌終究還是低估了歐陽雨菲的堅持:“表嫂放心,姑姑這樣我們也是心疼。即然這樣,表嫂可要好好照顧姑姑。今晚江北有煙火,想來表嫂是去不成了。”

歐陽雨菲說著,表情是十分遺憾地望著晚歌。她轉頭又對景青山道:“表哥,今晚人那麼多,我們怕被擠到。不如,表哥你陪我們去看煙火吧!”

景青山不解風情道:“今晚是人擠人,既然害怕就不要去了。在家裡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