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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她發誓道:“否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為何要這樣,難道你一點機會都不給我麼?”蕭青竹道,“在你眼裡我就如此不堪,人儘可婦麼?”身形晃了幾下,腳下虛浮幾乎踉蹌跌倒,目色泫然不可置信盯著一副絕情的女人,果然天下女人皆是無情。
他不敢再呆下去,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吞噬她的血肉,愴然道:“我們走吧!”
“小姐,你怎麼這樣傷害蕭公子,他為了給你求解藥可是一夜奔波勞累!”
“他對你的感情難道你還不清楚麼,怎麼還置疑他?”看了他們的一切,陳睫忍不住說她幾句,天底下那裡還能找到比他優秀的男兒啦,可惜小姐不懂珍惜,嘆口氣待收拾好房裡的一切也冷淡的離開。
再好又如何,身份的差距,觀念的差距,尤其是她天生殘缺,他和她終究沒有結局的,蘇離捂住翻騰的胸口,氣走了他,心裡更痛,雖然現代男女擁抱親吻也很正常,但是……,眼底流出一線暗色,這樣沒什麼不好。
夜深露重,那散發的涼意無聲無息的一點點侵蝕肌骨,讓她不禁打了個冷顫,猶見那朦朧的清輝下趨散不走的陰影裡依稀看到溫婉秀麗的眉目間籠罩著的無奈與悽然,悲傷和痛苦,如同錢塘江水隨著潮汐層層的起伏上漲,翻湧不息。
此時竹堂傳來了沉沉落落,悽迷的琴音,隨著竹海風浪起伏匯成一首悲傷寥落的曲調,夾雜著無盡的委屈和有口難言的悲苦,穿胸而入,啃噬了冰涼的肌膚,蘇離佇立在窗前,默默的注視琴音飄來的方向,回憶著兩人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不由得悲中心來。
一張張殘酷的夢網讓她喘不過氣,你還在冀望什麼,難道真要彼此傷得體無完膚才會醒悟麼,你給不了他的幸福,幹嘛還死死糾纏不放,為何不放手心愛的他得到完整的愛,讓他擁有完整的家庭,她一遍遍提醒自己,手心再次被無法緩解心痛掐入肉裡,止住的血又一次涓涓流出,卻不及心裡半分的疼痛。
真的要放棄他呀,這一輩子都要放棄他呀,她不甘,她不願,為何天意如此捉弄人連一份最簡單的幸福也要被剝奪。
可惜昨天的事,她終於從自我編織的美夢中清醒過來,沒法忽略,他是如此優秀高貴的男兒豈會不介意她無法生育讓他絕子絕孫麼?
即便在這女權至上的女尊國,她也不放心,難保知道真相的他不會記恨自己的自私,‘不孝有三,無後乃大’社會倫理道德如此,自己又有什麼理由要他嫁妻從妻,她不敢再繼續想下去,所以今天她才口不擇言對他說出氣話。愛之深恨之切便是如此!
她垂下眼眸任淚水恣意滑落,抬起冰涼的洞簫,徐徐吹奏起來,是一首《倆倆相忘》:
拈朵微笑的花
想一番人世變換
到頭來輸贏又何妨
……
昨日非今日該忘
浪滔滔人渺渺
……
愛恨的百般滋味隨風飄
簫聲低沉,帶著顫音,亦如她零落的心。分手是如此刻骨銘心,她不得不承認她愛極了他。
簫聲傳來,‘噗’的一聲,蕭青竹沒有壓抑住胸口的傷痛,悲憤的他不由自主的吐了一口血,沒想到她竟然絕情如斯,倆倆相忘?誰又能做得到完全忘記曾經刻入心扉的愛戀,她真的在責怪自己,不會原諒自己了,隨著手指繃緊錯雜,幾根琴絃嗚咽兩聲,應聲斷裂,來回在琴架上隨風擺動,一如自己寸寸碎裂的肝腸。
“公子!”
“表哥!”
幾人連忙上前,蕭青竹怔怔忪忪,兩眼無神,空洞的注視著竹林一側暗黑朦朧的閣樓輪廓,那裡是簫聲傳來的方向。
“公子的手流血了,快拿藥包紮!”桐笙吩咐下人,自己也小心給他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