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十番隊隊長親自前往那是給足了她面子,難不成還要宗主去。”

“日番谷兄是喜歡高良姑娘,這才處處為她著想,對麼?”

任逍遙拍拍日番谷冬獅郎的肩膀,頗有意味的笑道。

“對啊、對啊,要不然的話,冬獅郎哥哥早就去了,管你姑娘不姑娘,漂亮漂亮不漂亮,他呢就當接了個短程護送的任務,早完成早好,是吧。”

草鹿八千流小腳一跳,“嘩啦”蹦到了日番谷冬獅郎肩上。

日番谷冬獅郎嫩臉一紅,不敢答話。

“哈哈哈,你小子終於開竅了,難得難得。”

騎著老虎的狛村左陣驅騎上前,捋須大笑,“要不我們先護送大小姐回宮,然後陪你一塊去接高良姑娘。說起來除了劍八、亂菊還有夜一,大夥弟都還沒見過媳婦呢。”

“別……別亂講,我是喜歡她,但……”

日番谷冬獅郎急得手足無措。

“愛一個人就大膽說出來,不然緣分會從指尖溜走的。”

任逍遙滿懷感觸,雙目神光一閃,旋又斂去,含情脈脈的望向真宮寺美奈。

想到兩人間由初識到相知,由相知到相愛,還有在市丸町時那番發自真心、纏綿悱惻的表白,真宮寺美奈頓時暈生雙頰,羞澀的躲進了馬車,十三番隊眾人看在眼裡,不由嘖嘖稱奇,要知道真宮寺美奈和日番谷冬獅郎一樣,從小到大除了朝夕不綴的習練刀法、忍術,從來不曾接觸過外人,更別提男女之間的情愛,沒想到出去一趟再回來,芳心已被任逍遙縛獲,“風流盜俠”果然名不虛傳。

“緣分……溜走……”

日番谷冬獅郎怔了一怔,反反覆覆的唸叨這幾個字。

“大宋乃禮儀之幫,任教主一定知道怎樣搏取姑娘家歡心而又不讓我們隊長覺得破壞了人家的‘清譽’。”

松本亂菊笑問道。

扶桑乃蠻夷之幫,婚姻嫁娶向來隨意,通常只要兩家門當戶對,連媒人說和都用不著,男方派個家臣過來講明用意,談好嫁娶的各個細節,再把看中的姑娘接走便算是嫁過去了,更別提他們這些提素來隨意的江湖中人。

不過隨著近年來兩國貿易往來日趨平凡,宋室許多宣揚儒家文化的書籍流傳到此,真宮寺龍炫對中原文化素來仰慕,極力倡導門中弟子學習研讀,日番谷冬獅郎身為隊長,自然要“以身作則”但誰沒想到看了不少典籍著述的他別的沒學著,單記住了紛繁冗雜的儒家禮法,認定不能隨隨便便和姑娘來往。

“簡單吶,把那姑娘叫出來,一次就讓他喜歡上你,這樣就變成英雄救美女,美女慕英雄的佳話了。”

任逍遙的話分明帶著幾分戲謔乖張,卻有種讓人心悅誠服、無可辯駁的魄力,“日番谷兄名動扶桑,是少年一輩中勿庸置疑的佼佼者,你能看重高良姑娘,她們家高興都來不及呢。”

“說的對,如此既成全了冬獅郎的終生大事,還把霧隱示現流的興衰榮辱和我們牢牢拴在一起,容不得高良美雪不竭盡全力扶助三皇子爭奪回原本屬於他的太子之位,何樂不為!”

山本元柳斎重國忽然回過頭來,臉色變的無比凝重。

第十章

“什麼!重奪太子之位?”

馬車裡坐著的黑崎正良猛地一驚,“三皇子呆在虛夜宮,不是隻求避難的嗎。”

“諸位都是可信之人,我也不必隱瞞。”

山本元柳斎重國沉聲道,“宗主憐憫天下蒼生,不願挑起戰端,因此託朽木隊長的叔父、徵夷大將軍朽木式康代為說項,希望能以三皇子出家為條件,換取他的平安。桐瑚太子堅決不允,還放出話來說如果北辰一刀流不肯交人,就連帶虛夜宮一併剷平。”

“豈有此理,藤原道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