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凜然一驚,抄起貼身帶的匕首,嬌聲叱道。

這把匕首名叫“麒麟牙”是契丹王室多年增藏的異寶,吹毛斷髮,削鐵如泥還在其次,一旦被它割傷即出血不止,流夠三日三夜方能止住,幼時他隨鬼冥神君去遼宮做客,偶然見到了遼國的簫太后,簫太后看她聰明乖巧,很是喜愛,順手將這把麒麟牙送了給她,以作不時之需。

那時他年紀尚小,武功也若,自然需要一柄利刃用來防身,久而久之養成了習慣到哪都隨身帶著,只是後來盡得鬼冥神君真傳,只有他要別人命的份,自己遇不著任何危險,麒麟牙也就成了隨身把玩的裝飾。

服用九轉乾坤丹後,她的身體脫胎換骨,五絕王蠱之毒盡解,自小練大的一身武功也消失得點滴不剩,這些日子來雖然一有機會就默習心法,卻只恢復了區區兩成,只好重新祭出這把連鬼冥神君也感忌憚的麒麟牙。

“是我啊,師妹。”

聲音沙啞、急促,帶著粗重的喘息。

“師兄!”

玄清秋一驚。

“你……你怎麼在這?”

“我收到訊息說任逍遙身受重傷,想來刺殺他,哪知這傢伙竟是裝得,故意……故意誘我上鉤。”

陳亦希咬牙切齒的低罵一聲,大步走到床邊,藉著窗外透入的月光,看得出他滿頭大汗,狼狽不已。

“什麼,你要殺任大哥!”

“對,這畜生騙師父發下重誓,自此不在和中原武林盟為敵,不殺此人不足……不足以洩憤!”

陳亦希背靠牆壁,“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幸虧師哥聰明,這才逃了出來,哪知竟又撞見那個扶桑來的女忍者。”

言語中充滿對任逍遙激憤和敵意,明明鬼冥神君立誓非任逍遙所為卻一股腦的推在他身上。

“好傢伙,這小泵孃的輕功有夠高的,要不是我練了無妄血咒的前兩層心法恐怕早就被他截住了。”

陳亦希忙不迭的擦著汗水。

“玄姐姐是扶桑國第一大忍者流派北辰一刀流的上忍,武功自然了得。”

“一對一的單挑我可未必怕了他。”

陳亦希死要面子,支吾著道。

“這樣的忍者師父使出‘天災劫火’能一打十,聽說任大哥他贏了師父,那麼至少也……”

不知怎地,玄清秋竟幫任逍遙說起話來。

“任大哥,任大哥,叫得真親熱啊!”

陳亦希冷笑道。

“親熱?哼,不這樣叫任逍遙會信任我,不這樣叫我能一直呆在他身邊而沒有暴露。”

玄清秋眉眼一抬,眸子裡閃過一絲冷厲,反唇相譏的道……

陳亦希呆了一呆,壓低聲音追問道:“既如此,師父讓你拖住任逍遙,無論如何別讓他在武林大會時趕到巽風城,為什麼卻失敗了!你知道為了這個計劃師父付出了多大心血,前前後後做了多少安排……”

他喘著氣,牙齒磨得咯咯作響,狠聲道,“天衣無縫的計劃啊,所有細節都掌握的分毫不差管教逼得那些所謂的正道高手一個個橫劍自問,完成一統江湖的大業就在頃刻,這……這樣的千載良機一輩子也等不著第二次!現在好,任逍遙在最後關頭突然趕到,師父又一時不慎敗給了他,依對摩尼大神的立下的誓言,我等再不能與中原武林盟為敵,你說你……你……”

“我什麼我,我盡力了!”

玄清秋咬著粉嫩的薄唇,侷促的辯解道,“按照往常趕路的日子算,我在花萼谷拖延了最少十天,他們再怎麼趕也是來不及的,哪知……聽雨軒富可敵國,每一匹馬都是千里良駒,賓士起來不知道多快。我發現情形不對,路上故意裝病,極力拖延行程,本來也該成功的,哪知卻在江陵是遇見了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