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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天和地的本身,也像天地般雖然不住轉化,卻是無有窮盡。
同一時刻,他彷彿置身於平原曠野,漫空流星隕落,天火迸發,無處不在蒸騰,無處不在燃燒,根本沒有逃離的機會。
這才是邪道魔功的極致,和此相比,武藤蘭的屍鬼封印只像剛學爬行的嬰兒。
鬼冥神君的手掌在前方擴大,變成遮天覆地的一擊。
任逍遙明知肉眼所見是一種錯覺,明明憑藉第六感掌握到對方的進攻顯露,但仍然被鬼冥神君兇厲無匹的魔功完全吸攝,沒有辦法阻攔或化解,就那麼硬被鬼冥神君的手刀一分不差的命中掌風銳最盛處。
沒有絲毫勁氣交擊的爆響,亦沒有勁氣激濺的正常情況,只有驚心動魄的電光,閃於掌心和手刀之間,任逍遙全身遽震,眼耳口鼻滲出血絲,像斷線風箏般向後拋飛,在空中連續兩個翻騰,落在高臺邊緣。
鬼冥神君雖凝立原地,臉上卻血色退盡,劈中任逍遙的右手不住打晃。
沒有人看清發生了什麼,只有當事者曉得,剛才交鋒的激烈處,仿如在鬼門關前徘徊,稍一失足便會錯踏進去。
兩人目光交擊。
任逍遙體內真氣翻騰不休,五臟六腑倒轉了過來般難受。
第九章 勝負彈指間
天災劫火實在太強大了,他的出手佔盡優勢卻始終逾越不了這道坎,反差點把自己一條命給搭進去。
鬼冥神君也說不出話來,苦練廿載、自信無敵於天下的魔功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任逍遙擋住,這是之前從未想過也決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兩人同時湧起一個感覺:勝負生死將判決於數招之內。
鬼冥神君一聲長笑,本隨風拂揚的衣衫反靜止下來,而他卻似成為一場流星火雨的核心,把整個高臺完全置於他引發的流星火雨之下。
天災劫火功勁從虛無變為實有,一時方圓十丈之內,盡是如火如煙的灼熱狂流,劈頭蓋臉的從四方八面朝任逍遙打去,實有非人力所能抵擋的可怕力量。
每一片真氣形成的“火”雨,都會損耗任逍遙少許的護體真氣,而當火雨前赴後繼,接踵而來,同時迸發的數目一旦增加,任逍遙的損耗更大。
無妄血咒練到這個境界,有種把天地宇宙的狂暴,全集中於此的驚人感覺,完全阻斷了任逍遙與外界的聯絡,使他陷入絕對的被動境地,絕對的孤立無援,甚至連他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幾時就要被天火吞沒,一旦精神上撐不下去,會像玩偶般任憑鬼冥神君的勁氣擺佈,完全失去自主的力量。
修為至斯,已突破了自古至今任何邪道宗師人力有時窮的極限。
任逍遙首次遇上如此厲害的邪門武功,對方似是有用之不盡的力量,匯合成仿似天羅地網的勁力場,身在其中如入火窟,且灼燒的感覺不住增加,致令自己的功力不住損耗,遠遠超出只開啟七處竅穴的先天無上罡氣的恢復速度,那種彼長我消的可怕感覺,構成世間最難以抗拒的可怕壓力。
他知道自己處於下風,而對方則正逼他在極度劣勢裡作出反擊。
如何才能反敗為勝呢?
任逍遙舉袖擦去嘴角的血絲,雙目異芒遽盛,窺定對手,上身衣衫突然鼓脹,接著寸寸碎裂,露出貼身穿著的蒼茫踏雪甲,身形穩立如山、淵亭嶽峙,姿態直若天神,顯然正提聚功力,欲做生死一搏。
在如此正面對決的情況下,什麼計謀手段都派不上用場。
唯一的辦法就是毫無保留的使出全身功夫,甚至把體內的潛力發揮到極致才有一絲反敗為勝的機會。
任逍遙意隨心轉,先天無上罡氣自然而然的形成籠罩全身的氣場,左手橫於胸前,右手緩緩舉起,掌心向外,當積蓄了爆炸性的能量時信心十足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