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體、冠絕天下的絕頂身法,即是追將出去時慢得半拍,也不愁趕不上對方。

任逍遙猛一咬牙,足尖微晃,待往外衝。龍菲芸一把拉住,訝到:“你幹嘛?”

任逍遙斷然道:“我去追他,無論如何不能讓流刃若火……”

龍菲芸截斷道:“沒用的,時間過去這麼久,就算你有通天徹地之能,亦休想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重新捕捉到對手的行蹤。”

任逍遙心中湧起無盡愧疚,朗聲道:“不行也得試試,否則對不起美奈。”

龍菲芸苦笑道:“追也是白費氣力,你想想對方能瞞過易前輩、付前輩、你師父還有鄧先生成功潛入真宮寺姑娘房中,更能與你以內力對峙半個多時辰,顯然是上忍級別的高手,掩飾行蹤、隱匿身形對他來說再簡單不過,如果是在白天或許還有些希望,現在嘛……”

話未說完,真宮寺美奈嬌喘兩聲,幽幽醒轉,任逍遙立刻衝到床邊,關切的問道:“美奈,你怎麼樣,你沒事吧。”

真宮寺美奈微揚皓首,斷斷續續的道:“那人……那人好厲害,只一揚手我便……我便動彈不得,他……他……”

神情懼怖,淚水漣漣,說起話也答非所問,不知是給那人嚇得,還是被金剛獅子吼震暈後神智尚未完全恢復。

望著毒傷方愈的真宮寺美奈弱不禁風、楚楚可憐的樣子,任逍遙立時生出把她擁入懷中安慰的強烈衝動,卻終是怕冒犯她,令她不悅,只好抓住她有如刀削的動人香肩,柔聲道:“美奈,你別害怕,那人已經被我趕走了。”

真宮寺美奈“哇”的哭將出來,撲入任逍遙懷中,臉蛋毫無保留的貼上他的頭,淚水不住漏出眼簾,悽然道:“逍遙,他想殺我,他想殺我呀。”

眼睜睜看著經擅忍術、武功超卓、在鳥取沙丘力鬥兩名上忍兀自遊刃有餘的真宮寺美奈竟給殺手嚇成這樣,所有人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一絲陰雲。

任逍遙緊擁著她因恐懼而不住顫抖的嬌軀,安慰道:“別哭,你別哭啊!他的目標不是你,是流刃若火。”

真宮寺美奈嬌軀猛顫,美眸淚花亂轉的瞧著任逍遙,仰著能令他肝腸寸斷的玉容,悲切的道:“你說什麼!流……流刃若火……流刃若火被他盜走了?”

任逍遙現出愧疚神色,歉然道:“是的,都怪我不好,讓他……”

話尤未落,真宮寺美奈探出抖顫的手,推開任逍遙,哭得紅腫的秀眸直勾勾望向刀架,倏地嬌軀再顫,雙目一閉,仰面躺倒。

任逍遙扶住真宮寺美奈,正要將她喚醒,蘇涵碧急阻道:“她傷勢未愈,兼之受到驚嚇,無論精神還是身體都十分虛弱,現在打擾她非但沒有好處,反倒會越攪越糟……大家都出去吧,讓她好生休息,有什麼話明早再說。”

眾人依他所言,相繼離去。

發生這種事情誰也沒心情再睡,任逍遙、易天寒、付龍淵、孟飛、鄧磊、蘇龍菲芸、蘇涵碧聚集在大堂內,討論方才發生的變故。

易天寒沉吟道:“毫無疑問,此人在輕功忍術上的修為十分高深,否則潛入入客棧時只稍有不慎,發出些微響動,也休想瞞過我們。”

付龍淵藉口道:“說的對,雖然相距幾丈且隔著房門,但能與逍遙對峙良久,絲毫不處下風,足見他內功精深、意志頑強,乃至臨敵應變的能力也十分了得。”

孟飛深有同感的點點頭,苦笑道:“豈只如此,能夠利用逍遙對真宮寺姑娘的關心,設下如此完美的佈局,盜走流刃若火,沒有豐富的經驗、敏銳的能力、過人的膽色和充盈的智慧是萬萬辦不到的。”

鄧磊喃喃道:“此等高手會是伊賀谷派來的麼。”

任逍遙肅容道:“我只知道他是男子,但絕非富堅義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