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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前月下,對飲共酌,豈不快哉。”
葉知秋以低沉而肯定的聲音緩緩道:“我心裡只有一個女人,倘若等不到他,今生今世絕不娶妻。”
任逍遙先是愕然,接著俯前問道:“能得三哥垂青的是哪家名門閨秀?抑或某位色藝雙絕的女俠?”
葉知秋的臉登時脹紅,囁嚅道:“我……我連他姓甚名誰都不知道。”
任逍遙失笑道:“三哥既鍾情於佳人,何不問個清楚。”
葉知秋赧然道:“那……那會我才十歲,哪裡懂得這許多。”
任逍遙咋舌道:“十歲?三哥,行啊,十歲就知道追求姑娘家了……等等,你喜歡的姑娘多大?”
葉知秋隨口道:“大概六歲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任逍遙糊塗起來,抓頭道:“六……六歲,六歲的姑娘值得喜歡?再說這都過了十幾年,你竟還對她念念不忘,未免也太痴情了罷。”
葉知秋尷尬解釋道:“四弟有所不知,三哥自小喪父,由母親一手拉扯長大,十歲那年,村子遭受饑荒,母親將最後的糧食留給了我,自己……自己卻……”
說到這,他不勝悲切,淚如泉湧:“後來我終得知,朝廷本已撥下糧食賑災,卻給貪官扣著不發,這才活活餓死了村子裡的幾百人。我一怒之下孤身前往縣衙,欲刺殺貪官為母親報仇,終因人小力弱慘遭生擒。貪官生恐饑民作亂,判我斬立決,殺一儆百。行刑當日,我自忖必死,豈料一名黃衣男子竟殺入法場將我所救,他告訴我十年前我的父母曾對他有恩,此來河間本欲報答,然而上天給他留下的卻僅僅是個雙親亡故、孤苦無依的孩童。”
任逍遙感同身受,哽咽道:“後來呢?”
葉知秋追憶道:“恩公問我原不願意隨他走,從此享盡榮華富貴,但我卻拒絕了,只求他教我武功,讓我有朝一日能夠憑藉自己的力量掃盡世間奸邪。恩公甚是觸動,不僅傳授給我不少內功心法,還留下本無名劍譜供我研習。”
任逍遙喃喃道:“這麼說你喜歡的那個姑娘……”
葉知秋搶先道:“他是恩公的女兒,從恩公將我自法場救回至離開河間,前前後後三個月一直陪在我身邊,沒有她的鼓勵與支援,沒有她的關心和照顧,就沒有今天馳騁江湖的‘傲雪寒劍’。”
任逍遙內心中一陣難以描摹的感動,他從未想過,幼年的那些事情會一直影響葉知秋到現在,感慨道:“所以你心中只有她的位置,所以你今生今生都忘不了她,所以你寧可忍受常人難以想象的孤寂,也要等她回來。”
葉知秋雙目射出濃烈的感情,篤定道:“對,葉知秋今生今世非她不娶。”
任逍遙感嘆道:“這些年你尋訪過她嗎?”
葉知秋搖頭道:“尋訪?我一不知她芳名,二不知她現在的樣貌,如何尋訪?”
任逍遙脫口道:“找你師父不就成了。”
葉知秋苦笑道:“我和師父在一起的日子連一百天都不到,每當我問起他老人家尊諱,他總是笑道‘既然你不願隨我離開家鄉,也就不必在乎為師的身份’,所以直到現在我連傳自己一身業藝的恩師究竟是何方神聖都不知曉。”
任逍遙若有所思道:“內功心法、無名劍譜加上僅只三個月的言傳身教,便能打造出武林四秀之一的傲雪寒劍,你師父的武功恐猶在曉塵大師之上。”
葉知秋肅容道:“話是沒錯,但據我所知中原武林有此修為者除獨孤前輩外再無他人,所以……”
說著他連聲嘆氣,顯是絞盡腦汁也猜不出恩師的真正身份。
任逍遙安慰道:“你對那位姑娘還有什麼特別的映象麼,或許我可以試著幫你找找。”
“我只記得她小名叫詩詩,笑起來特別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