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天極軍為接應教主,早在城頭垂下無數繩索,任逍遙若直接躍起,輕而易舉的就能憑藉他們登上城頭,可他非要繼續截殺遼兵,以致錯過逃生的最佳時機。

果然,任逍遙遲疑片刻,大批遼軍重又將他困在垓心,呼喊聲中近三十餘把鐵戟從四面八方呼嘯攻來,儼然要將任逍遙立斃當場。

任逍遙滴溜溜一個轉折,竭盡生平之力揮劍橫掃,也不知他用了什麼手法,竟將三十餘把鐵戟一併接下。

這一下不光是天極教諸將,就連獨孤宇、南宮不敗等亦大聲叫好,任逍遙成功借得三十名遼軍勇士的氣力加上他自身內功,躍上城頭還不輕而易舉。

出乎意料的是任逍遙並沒有這樣做,而是將這股巨力半點不落轟在吊橋上!

“砰——”

勁氣激盪,狂飆卷湧,厚實的木製吊橋竟被震斷。

眾人方始醒悟,任逍遙不光要救自己性命,更要保護整個巽風城安然無恙!

兩軍將士被他的無私舉動徹底震撼了,個個忘記廝殺,一瞬不瞬的凝注著木屑橫飛的吊橋,沒有誰想得到,這位新任的天極教教主會以死相拼,冒著傷勢加重,甚至是無法脫身的危險強行摧毀遼軍接近城牆的唯一通路。

耶律斜軫無可奈何,只得下令撤軍,再圖良謀。

天極軍呼天喊地的搶出城門,將渾身浴血的任逍遙救回城中,但見他雙目緊閉,氣若游絲,手臂、胸腹、兩肋、背心初的衣衫皆盡破碎,大大小小的傷口竟有幾十處,不禁潸然淚下。

秦懷玉急聲大呼道:“快!快把教主扶回總壇,速請名醫診治。”

柳凝濤、朱順武、劉清平、秦天羽等手忙腳亂的將任逍遙搬上擔架,尚未動身,任逍遙緩緩睜開雙眼,有氣無力的說道:“柳叔叔、朱叔叔……四位堂主務必好生把守四門,我……我的傷勢,你們不用……不用擔心。”

話尤未落,“哇”的吐出口鮮血,立時不省人事。

獨孤宇左手從柳凝濤處接過擔架,右手搭在任逍遙肩頭,以玄門內勁為他護住心脈,目光灼灼的從秦懷玉、張勁宏等天極教首腦的臉上掃過,沉聲道:“逍遙的事情交給老夫,率領全城軍民對抗遼兵,力保巽風城不失才是你們的職責。”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任逍遙終於甦醒,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太極殿裝飾奢華的穹頂,接著南宮鳳儀、南宮鳳姿、水芙蓉、林毓秀四女充滿關切之情的如花嬌靨亦湊將過來,含情脈脈的凝注著他。

林毓秀興奮的俏臉暈紅,歡喜:“大哥哥醒啦,大哥哥終於醒啦。”

水芙蓉美眸往他飄來,微嗔道:“哼,死呆子,臭呆子,你還知道睜眼那,我還以為你打算躺上一輩子哩。”

任逍遙絲毫不改風流倜儻的脾性,調笑道:“我躺一輩子,你不就得守一輩子活寡……哎喲!”

他欲待起身,驟覺肋下劇痛,不由自主的摔了回去。

南宮鳳儀急忙攙住情郎,吹氣如蘭的柔聲道:“你啊,傷還沒好就別逞強嘛。”

任逍遙點點頭,只覺渾身痠軟,有氣無力的倚住佳人香肩,苦笑道:“我究竟哪有傷,怎麼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受的。”

南宮鳳姿幽幽嘆道:“槍傷五處、劍傷九處、刀傷十三處、還有十七處無法辯別,逍遙哥哥闖蕩江湖至今,受得傷加起來也比不過四天前吧。”

任逍遙大大咧咧的笑道:“那是,放眼當今天下,有本事傷我的最多也就……什麼,我昏了四天!”

林毓秀聳聳香肩,有點促狹意味的微笑道:“可不是,姐姐們都擔心的要命,日夜守在你身邊哩。”

任逍遙微微一怔,露出意外和感動的神情,柔聲道:“鳳儀、鳳姿、芙蓉、秀秀,辛苦你們啦。”

南宮鳳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