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裡狂妄無比,那頭負責把守大門的內衛統領荊大全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喘著道:“副、副教主,修羅教……他們硬生生地衝進來,弟兄們攔阻不住……卑職想來稟報,可……可腳程太慢,比不過……”

“夠了!”

秦懷玉這才知道非是修羅教把沿途巡視的戍衛兵丁屠戮殆盡,而是他們的身法速度比不過對方(趙匡胤修建巽風城時曾定下嚴令,內壇不得騎馬,通報訊息全靠雙腿)荊大全當著數千群雄毫無遮掩的說出來,這臉丟的大了。

“怎麼只有修羅教的人,絕殺呢?”

張勁宏戟指喝道。

鬼冥神君眉尖一挑,淡淡道:“恨天有事,不來了。”

“你說什麼!”

南宮不敗、秦懷玉、林非凡等一齊站起,厲聲喝道。

鬼冥神君仍是那副泰山崩於前而不色變的淡定模樣,輕描淡寫的道“我說:恨天有事,不來了。”

“哼,昨才說得話今兒就反悔,果然是邪魔歪道。”

柳凝濤譏諷道。

“柳堂主誤會了,比武之約依舊算數,七場比試皆由本教人眾代為出戰。”

鬼冥神君雙目異光一閃,瞬又斂起。

唐天鷹厲聲喝道:“放屁,昨日那個蒙面人根本不是恨天!”

“好!好好!倒底是曾經的五大殺手,恨天的心腹親信,居然被你看破了。鬼冥神君負手傲立,雙目電芒大盛,顯示出深不可測的氣功,一絲充滿殺機怨毒的可怕笑意從嘴角瀉出,瞬即擴大,猙笑道:“沒錯,是我找人假冒恨天,為得是誆你們允諾比武,現在既然露了底……柳盟主,你我雙方還比不比啊。”

柳玉虛輕捋長鬚,不慍不火、不急不躁,頗有道家沖虛圓通的頓悟,隔了半晌方道:“這話該我們鬼冥教主吧,單憑修羅教一教之力就像同我中原武林盟相抗,豈非……嗚,套句中原的俗話叫做老壽星上吊——找死。”

眾群豪聽他說得有趣,無不捧腹大笑。

和此截然相反,修羅教幾十號人眼瞅著教主被辱,居然像沒事人似的,個個深情冷談,漠不關心,連跳出來反唇相譏的都沒有。

諸葛文傑瞧在眼裡,暗暗吃驚:對方如此沉的住氣,肯定是有必勝的把握。

鬼冥神君不以為忤的微微一笑,顯示出極深的城府,淡然自若道:“好,那就算是你問我,我答應了,怎麼樣,是不是立刻開始啊。“柳玉虛面色微變:“你在說笑?”

鬼冥神君腰脊一挺,露出霸主不可一世的神態,神情更顯冷酷,森然道:“不,本教主在說正經的。”

“比試七場四勝,若爾等敗北,自此北返,再不與中原武林盟為敵?”

鬼冥神君嘴角逸出一絲似是成竹在胸的笑意,點點頭道:“若本教僥倖取勝,各位只有兩個選擇,一是俯首貼耳、甘心為本教效命,二是當場自裁,以謝天下。”

這條件昨日便已傳開,故眾人聽得絲毫不覺驚訝。

柳玉虛捋須微笑,慢思條理的道:“聽聞貴教崇拜日月,以二宗三際為根本教義,奉敬摩尼為光明之神……”

鬼冥神君仰天長笑,豪情奮發,接著笑聲攸止,面容變得無比冷酷,轉而面向北方,抬頭仰望,兩手緩緩抬起,交於胸前,擺出個古怪的姿勢,一字一字的緩緩道:“修羅教第十二任教主劉雲翔敬稟摩尼光明之神……”

他把之前的話重複了遍,最後道,“若有違此誓,叫我身遭天災劫火而死,修羅教百年基業一夕崩塌。”

說罷旋風般轉過雄軀,雙目爆起此前未見過的懾人精芒,窺定柳玉虛,沉聲道,“怎麼樣,柳盟主,現在你該相信本教對比武決戰的誠意了吧。”

獨孤宇、曉塵、熊嘯天、南宮不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