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口口水差點沒噴出來。

“不過嘛太子的提親晚到一步,昨天我就已經為美奈選好了夫家。”

真宮寺龍炫牽出一絲怡然自得的笑意,旋即換成一副惋惜臉容。

“真宮寺龍炫,你不要不識抬舉!”

桐瑚太子怒極不語,身旁跪坐的藤原道隆卻“霍”的站了起來,戟指喝道,“太子殿下肯自降身份,迎娶你的女兒,是給真宮寺家、是給北辰一刀流天大的面子,你想拒絕也就算了,為什麼拿出這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推託之語的說辭來唬弄殿下。”

“哈哈哈——哈哈哈,老夫執掌七大派二十五年,素來言出必行、行則必鑑,你不妨問問這裡坐著的數千忍術界同仁,老夫生平可有說過一句假話。”

真宮寺龍炫狠盯著藤原道隆,一字一字的緩緩道,同時悄悄的向任逍遙打了個手勢。

藤原道隆被看得心中發麻,強辯道:“是……是又怎樣,現如今……現如今皇太子發話要娶你的女兒,難道還有哪個不開眼的,膽敢覬覦未來的太子妃。”

“咳咳……”

關鍵時候,會意的任逍遙站了出來,淡淡道,“不瞞太政大人,您口裡那個不開眼的就是在下了。”

“你?你一個江湖草莽,一個小小的使臣,也配和太子爭……”

藤原道隆本想說“爭”女人,忽然想到提法不雅,趕緊剎住。

“任教主統御的天極教乃大宋國教,教眾分佈全國四百軍州,單是精銳士卒便有十萬之眾,任教主本人更是朝廷御封的冠軍候,都督關東六州諸軍事,在宋庭的地位可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真宮寺龍炫的言語虛虛實實,不乏幾分吹捧得意味,但在對大宋境況並不瞭解的眾人聽來就和真的一般無二,“眾所周知,在護送三皇子歸還奈良的途中,任教主為保護小女得罪了不少忍術界的同道,還差點把命賠進去,既然兩家門當戶對,老夫於情於理都不該拒絕他的提親。”

真宮寺龍炫似要非笑的盯著藤原道隆,續道:“更何況數百年前,朝廷與大唐一直交好,通商貿易往來頻繁,直到唐朝覆亡不得已而中斷。如今宋室承繼大唐基業,一統中原,和我扶桑恢復邦交指日可待。美奈蒙任教主不棄,委身以侍,既成全了北辰一刀流上下的報恩之心,往後又可以冠軍候妻室的身份為兩國友誼牽線搭橋,實在是利國、利民的壯舉,老夫有什麼理由不答應呢。”

藤原道隆氣得吹鬍子瞪眼,愣是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北辰一刀流這邊當然不會就此干休,三皇子附和道:“美奈姐姐遠嫁中原,雖然要吃不少苦頭,但她肩負的是維繫兩國友好、開拓睦鄰邦交的重擔,作為真宮寺家的女兒,作為一名合格的忍者,即使個人犧牲一點有什麼呢……哈。”

說到後面,他幾乎笑了出來,“邦交”、“友好”、“利國”、“利民”幾頂大帽子一扣,就算桐瑚太子不是太子是天皇沒有什麼好說的。

桐瑚太子出人意料的再又一笑,不是怒極而笑的笑,倒像是真宮寺龍炫和三太子的言語應證了他之前所有的猜測:“好好好,真宮寺宗主和皇弟確是憂國憂民的典範,看來無論我怎樣說項都改變不了這樁已經定下的親事。”

朽木式康出來打圓場道:“是啊,若是太子早到幾日……”

桐瑚太子臉上突然泛起冷酷的神色,雙目殺機大盛,語氣卻仍保持著令人心顫的莫名平靜:“既然說得不行,那就只好用打得了!”

“唰”“唰”“唰”他話音甫落,全場立時響起一片太刀出鞘的聲響。

雙方忍者神谷活心流、直心影流、鏡心明智流、霧隱示現流、櫪木松本流、甲賀谷、世鬼流、柳剛流、戶隱忍者流、羽黑忍者流等的帶領下齊齊擎刀在手,唯一還能沉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