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轟動江湖,谷外不知有多少江湖同道等著最後的結果,要是知道我們師兄弟敗給真宮寺龍弦,而他卻又孤身離開,事君豈非成為被人拋棄的殘……事君被逼無奈,只能親自出手,聲言若然取勝便終身不嫁。”

易天寒仰天長嘆,續道:“兩人酣鬥近半個時辰,事君自知不敵,真宮寺龍弦卻突然來了興趣,說要把她待會扶桑,做什麼掌門夫人。事君素性高傲、冰清玉潔,怎肯嫁給尚未開化的扶桑蠻夷,羞憤之下竟橫劍自刎!”

水芙蓉、南宮鳳姿駭得花容失色,驚撥出聲,林毓秀更是感懷花事君的悲慘遭遇,傷心的潸然落淚。

易天寒像個無助的孩子般茫然道:“真宮寺龍弦眼疾手快,從事君手中奪下兵刃,當著我和付小子的面生生將她擄走!當時恩師業已仙逝,我和付小子明知真宮寺龍弦帶事君返回扶桑,愣是沒有能力將她救回中途。”

水芙蓉蹙起秀眉道:“師父,您和師叔就這樣放棄了嗎?”

易天寒沉聲道:“當然沒有,我們倆回到恩師故居,勤練武功,滿擬有朝一日東渡扶桑,擊敗真宮寺龍弦,甚至是覆滅整個北辰一刀流;而我爭強好勝的脾性也是在那段日子裡‘培養’出來的。三年後,修羅教聯合絕殺入侵中原,我和付小子武功初成,想試試身手,於是前往參加君山武林大會。後來的事情想必你們也知道,我和付小子在八大高手中分列五、六,總算沒有辜負恩師當年的希望。五雲山大戰結束後,我倆欲結伴北上自楚州出海,臨行前付小子不慎在獨孤前輩處說漏嘴,結果便有了我和他的廿載隱居。”

水芙蓉詫異道:“您和師叔的避世海外竟與獨孤前輩有關?”

易天寒深吸一口氣,緩緩道:“嗯,獨孤前輩和真宮寺龍弦份屬舊交,兩人曾多次切磋,據獨孤前輩所言,以我和付小子當時的功力,即便兩人聯手也休想贏他,除非我練成逆天神掌的最高境界‘天雷無妄’配合付小子御龍九決中的最後絕招‘聖龍斷九天’才有必勝把握,我倆自知短時間無法達至,於是各自避世隱居,各自修業,待雙方武功大成再行前往扶桑。”

水芙蓉追問道:“那所謂二十年後比武較技……”

易天寒打斷道:“自然是完成當年未盡的比試,誰勝誰就娶事君為妻。”

水芙蓉急問道:“您說‘我們中活著的那個’又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和師叔準備生死相搏?”

易天寒沉吟道:“不,我們是怕北辰一刀流在扶桑勢力太大,即便戰勝真宮寺龍弦也難攜同事君安全返回中土,所以我和付小子早便說好,誰要是輸誰就得以生命為代價阻擋北辰一刀流的追兵!”

聽得這話,所有人都震撼了,即使是冷若冰霜的南宮鳳儀、處變不驚的龍菲芸亦被如此撼天動地的痴戀,如此可歌可泣的愛情感動的聲淚俱下。

任逍遙雙目精芒大盛,迎上易天寒的目光,斷然道:“易前輩,請您務必帶我等同往赤尾嶼,或許援救花前輩一事我等也能略盡薄力。”

水芙蓉撫掌道:“對啊,只要呆子調動天極軍,區區北辰一刀流何足掛齒。”

易天寒苦笑道:“這是我和付小子的私事,怎好勞動貴教人馬。”

任逍遙肅容道:“易前輩此言差矣,扶桑彈丸小國,偏安一隅,北辰一刀流便再強橫,也及不上修羅教與絕殺,本教派出水師助兩位前輩完成心願,不過舉手之勞,到頭來還得仰仗易前輩、付前輩之力,配合天極軍抵禦外敵,共同維繫中原武林,佔便宜是我們才對。”

易天寒猶豫道:“借貴教兵馬不是不可,但恐遭真宮寺龍弦恥笑。”

龍菲芸插言道:“前輩儘管放心,只要真宮寺龍弦合理約束門徒,我等也不會輕舉妄動,若他非要恃強凌弱,藉助門派勢力……哼哼,那就由不得天極軍踏平北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