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猛凌厲的勁氣狂湧而出,潮水般般往敵手投去。

“蓬!”

氣動交擊,形成一股渦漩,以水芙蓉為中心四處激盪,附近桌椅,風掃落葉般翻騰破裂,李舵主只覺喉頭一甜,“哇”的噴出口鮮血,頹然癱倒。

一對一正面硬撼,他如何是易天寒嫡傳弟子的對手,任逍遙洞悉內情,有意給水芙蓉展示本領的機會。

“怎麼樣,還想調教本姑娘嗎?”

水芙蓉秀眸閃亮,得意道。她情竇初開,未經人事,焉知“調教”二字是何含意。

“姑奶奶饒命,姑奶奶饒命啊。”

李舵主搗頭求饒道。他若早知水芙蓉是易天寒的傳人,豈敢口出穢言。

“說,此去杭州的路上,絕殺還有多少埋伏。”

任逍遙搬張椅子再他面前坐下,好整以暇的問道。風流盜俠逼供的手段,江湖中人盡皆知,李舵主既失機被擒,想必不敢有所隱瞞。

“小……小的沒法說。”

李舵主搖頭道。

“你什麼意思?”

肖星辰低斥道。

“三位……三位有所不知,自從十六年前唐雲鶴率眾蕩平組織二十四處分舵後,首領便敕奪了五大殺手對麾下眾人的統御權。”

李舵主解釋道,“自此,各分舵間再無聯絡,除非持有首領親筆書信,否則任何人都無權調動我們。”

“也就是說其他分舵的行動你無從知曉了?”

肖星辰沉聲問道。

“嗯,不光是我,只怕焚日、絕月他們也不知情。”

李舵主苦笑道。

任逍遙正色問道:“怎麼,傳信給你的不是五大殺手?”

擷取碧血珍珠事關重大,按理說恨天當該盡遣手下精銳,沒有儲存實力的必要。

“那當然。”

李舵主苦笑道,“焚日遠赴西域,絕月、奪魂滯留杭州,追命……”

他話尚未說完,水芙蓉嬌斥道,“自相矛盾,明明說各分舵間再無聯絡,你怎麼知道他們的行蹤。”

“唉呀,姑奶奶,五大殺手的任務是首領當著全組織面詳細分配的,絕殺中每一個人都心知肚明。”

李舵主陪笑道。

“哦,原來如此。”

任逍遙說著緩緩舉起右手。

“任……任少俠,你要幹什麼?”

李舵主駭然驚道。

“既然從你身上得不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索性送你昇天,一了百了。”

任逍遙淡淡道。他早看出李舵主說話時目光閃爍,定然對自己有所隱瞞,是以出言恐嚇,希望能逼他就範,乖乖吐露事情。

“任少俠、肖少俠,你們饒了我吧,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孩兒,可全仗我養著呢。”

李舵主聲淚俱下,哭求道。

“哈哈哈,你當我任逍遙第一天出來混啊。”

任逍遙見他兀自死撐,終於動怒,寒聲道,“老老實實交待一切,否則休怪我辣手無情。”

“我……”

李舵主的額頭開始冒汗,顯然任逍遙一語中的。

“絕殺規條嚴岢,行動失敗必遭重罰,兼之你將手下折損殆盡,試問恨天會怎樣處置呢?”

任逍遙掃了眼大堂周圍的屍體,淡淡道。

李舵主問言,渾身劇震。

“想清楚了,說還是不說。”

任逍遙陡地將聲音提高八度,冷哼道,“不說,你必死無疑,說了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好,我說。”

李舵主沉吟半晌,終於屈服。

第八章 將計就計

言畢,他緩緩站起,拿著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