灩陪葬。”

領頭的黑衣殺手大喝一聲,鐵環循著空中一道飄忽無定,令人難以捉摸的弧度路線,由緩而快,發出尖銳的勁氣破風聲,徑直往他擊來。

使劍的黑衣殺手狂催內勁,傾力猛攻,勁道雄猛渾厚,聲勢浩瀚。

霎時間,衛思函已深陷重圍,三人內勁激盪,猶如一個牢籠困鎖衛思函身周,要他躲無可躲,避無可避,在己方潮水般連綿不絕的夾擊下逐漸喪失戰力。

如果是在賽場,以他百折不彎的脾性,必仗劍殺入垓心與對手正面硬憾,以免氣勢墮於下風,處處受制於人。只恨黑衣殺手時刻欲除唐灩而後快,但叫自己稍有倏忽必予對方可乘之機,唯有放棄對攻的打算,凝神守禦,只盼群雄聽見方才自己的吼叫趕來馳援。

眼前情形比之衛思函以往任何一場戰鬥更兇險百倍,黑衣殺手不但武功了得,配合亦十分精妙,幾輪攻勢下來,登令衛思函生出捉襟見肘的感覺。

三人猛招臨門,衛思函忽然露出驚懼神色,身子歪歪斜斜,腳步虛浮,似乎被對方的凌厲攻勢逼得立足不穩,黑體殺手均各大喜,暗忖:“不出片刻,定能斃了這礙手礙腳的臭小子!”

說是遲,那是快,衛思函眼中驟忽精芒迸射,抓住對手心神微分的剎那,氣勢如虹的向殺手頭目刺出毫無斧鑿之痕的十多劍,每一劍不但功力十足,且角度詭異刁鑽,中間全無予敵反攻的破綻空隙,同時肚腹內彎,彈離地面,右腿蘊含萬鈞之力,朝使劍的黑衣殺手當頭一腳。

變起倉促,非但被他攻擊的二人嚇得驚惶失措,就連第三名黑衣殺手也自懵了,不知是該借勢殺向唐灩,還是援救自己的同伴。

他只愣立片晌,衛思函已撇下被驚退的殺手頭目,轉而撲將過來,運劍如風,連環劈刺,殺得他左支右絀,節節後退。

持劍殺手心腸歹毒,悄無聲息的潛近唐灩身側,正要將她擒住,忽聞身後劍刃劈風而嘯,悠悠不絕,竟是衛思函搶先洞悉了他的舉動,奮不顧身的趕來相護。

在凌空時和著地後眨眼的光景間,衛思函將流星十三式的迅捷靈動、威猛剛勁的要訣發揮到極致,長劍激起漫天青芒,狂風暴雨般的往對手攻去,周圍立即湧起一片肅殺之意,令人心膽俱裂,不寒而慄。

持劍殺手勉強應付,只覺自己擊出的劍勁有如石沉大海,一去無回,任憑如何攻擊,都似遇上銅牆鐵壁難做寸進。

衛思函心中亦叫苦不迭,雖然他胡漢混血的體質遠較常人為強,但在體力與心智的雙重消耗下漸漸難以支撐,偏生對方的武功也有獨到之處,短時間內縱能佔據先手卻也無法將他擊殺,待得另兩人重新加入戰團,只怕凶多吉少。

第十一章 不顧性命

殺手頭目眼光老到,瞧出衛思函架勢有異,再一聯想他在武林大會上的表現,立刻醒悟過來,哈哈大笑道:“二弟、三弟,這傢伙已是強弩之末,撐不了多久,咱們先把他給拾掇了,再去對付唐灩。”

言畢雙掌緊握鐵環,緩緩朝衛思函迫近,每踏一步,地上都現出一個深達寸許的足印,顯示他正不住提聚功力。

“納命來。”

隨著殺手頭目的大吼,鐵環由緩而快,疾速旋轉,發出尖銳的勁氣破風聲,朝衛思函左肩掃去,姿態飄忽無定,令人難以捉摸。

衛思函清楚的意識到鐵環上同時蘊涵著卸勁和撞勁的驚人力道,倘若被它擊實,後果不堪想像,於是長劍一挺,凝力擊出。

這招“牧野流星”原本刺向對手左肩,卻忽然在半空轉個圓圈,反朝右肋攻到,變招之快,令人瞠目結舌。

殺手頭目凌空旋身,借勢前推,鐵環不偏不倚正巧套上衛思函劍鋒。

兵刃交擊的瞬間,對方劍尖倏忽生出一股同時暗含卸勁和撞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