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趕上美西戰爭時候的美國岸防要塞都很難說呢。現在要他面對兩艘航空母艦,兩艘超級戰列艦,二十多艘戰列艦戰列巡洋艦,照他估計自己這點人能撐一個星期就屬於奇蹟了。

在拉各斯之戰結束後,他更是把時間縮短到了四天,所以這傢伙乾脆採取了一種另類的方式,他把整個戈雷灣全拿水雷封死了,水雷不夠就沉船。港內的商船,軍艦一艘不剩全鑿沉,後者正好當固定炮臺,和戈雷島以及達喀爾的岸防炮臺形成互補,然後把防禦達喀爾的任務交給海軍和要塞守軍,他帶著法軍主力直接撤出了這座城市。

當然不是逃跑了。

從拉各斯北上到達這裡的林永升艦隊,僅僅用了不到一個小時就拿轟炸機和三八零主炮把達喀爾和戈雷島上幾門大口徑岸防炮給轟成了渣渣,然後一百多架轟炸機齊上陣,用凝固qiyou彈把坐沉港口的法**艦燒成了烙鐵。

緊接著登陸艦隊從北岸衝上海灘。

“沒人?”傅慈祥愣了一下。

“對,師長。除了那些炮臺上,整個達喀爾沒有任何法軍防守,這些膽小鬼全跑了,根本不敢和咱們交戰。”他的第一團團長得意地說。

傅慈祥總覺得有些不對,不過接下來的登陸過程中他的陸戰一師的確沒有遭到任何抵抗,包括向戈雷灣西岸的進攻也是如此,除了那些炮臺守軍和戈雷灣被燒烤了的法國海軍,再也找不到一個法國士兵,到最後就連這傢伙自己都以為法軍徹底放棄了這座大西洋上最後一個踏腳石。然而當天黑以後他知道錯了。

因為要儘快清理出港口,所以一直到入夜,戈雷灣的掃雷和打撈沉船工作還在繼續,中國艦隊中都帶著大型掃雷艦。無非就是在海上浪費點時間而已,至於打撈就更簡單了,這裡的沉船都不是什麼大船,潛水員下去綁好浮筒充氣後交給戰列艦直接往外拖。二十萬馬力的強大動力別說有浮筒了,就是沒有浮筒硬拽也能把這些千八百噸排水量的小船拖到一邊。

傅慈祥正帶著一幫手下站在岸邊看華夏號戰列艦硬拽一艘幾百噸小火輪呢,忽然間東岸的一片漆黑裡一連串火光閃耀。他下意識地吼了一聲:“炮擊!”

然後緊接著炮彈呼嘯而至,在戈雷灣炸開一道道水柱,甚至還有兩艘掃雷艦都中彈,這種軍艦沒有任何裝甲防護,而且來襲炮彈都是一五五級別的,兩艦都受輕傷,而這時候敵軍炮彈還在不停落下,一看情況不好,掃雷艦趕緊撤出戈雷灣。

就在炮擊開始的同時,陸戰一師在外圍的防線上突然遭到了大批騎兵的襲擊,因為缺乏警惕,陸戰一團差點被衝散,好在那些兩棲運兵車用機關炮打退了這支騎兵,但也造成了兩百多人傷亡,這對於一直按著敵人暴打的陸戰一師來說已經是很嚴重的傷亡了。

這就是甘末林的戰術,放棄對達喀爾的防禦,在三八零艦炮覆蓋範圍內作戰跟自殺也沒什麼區別,只有脫離艦炮覆蓋範圍才能最大限度儲存自己,然後帶著自己的部下尋找一些可以隱藏的地方躲起來避開艦載機的打擊。白天就不要露面了,只在晚上行動,用他從穆斯林黑鬼那裡徵用的馬匹進行突襲,再加上少量卡車拖著大炮一起,反正晚上艦載機也不可能出動,這樣他們就有至少接近十個小時的活動時間。騎兵襲擊中國駐軍,炮兵攻擊戈雷灣裡的掃雷艦,只要無法掃清這裡的水雷,這座港口就沒了用處,哪怕掃清水雷,他們也可以用這種方式襲擊港口的運輸船。

反正快天亮了就跑,哪怕挨中國艦載機的攻擊也比都擠在達喀爾一發三八零炮彈死一堆要划算的多。

他這種無恥的戰術把傅慈祥氣得暴跳如雷,第二天在艦載機發現了法軍蹤跡後,這傢伙立刻集結整個陸戰一師和跟他來的一個步兵師開過去討伐了,但沒有了艦炮掩護,僅僅依靠空中支援,他很難取得決定性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