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冰冷的唇被白初的體溫一點點焐熱,變得溫暖溼潤起來。

白初很不喜歡這樣的距離。

這樣距離太近了,近到他覺得有點不自在。

他既然不自在,面前這個人也別想自在。

白初咬住張啟靈的唇。

“你故意的。你知道我對你下不了手。”

白初咬得有點狠,唇腫了起來。

張啟靈一點都不在意,甚至笑了,“嗯,哥哥讓我得逞了。”

他就是在賭白初捨不得對自己下手。

“我本以為分別的那一年多是最後一次,沒想到還有這一次。我快十年沒見你了。”

張啟靈吻得越發深,越發兇狠。

似乎想將這些年積攢的恐懼和思念都宣洩出來。

“看到哥哥時我就想這麼做。把哥哥拖到床上,讓這雙漂亮的眼睛都是眼淚,讓這張總在說謊的嘴只知道求饒撒嬌,讓哥哥身上都是我的痕跡。”

張啟靈聲音很輕很溫柔。

說的話卻一點都不溫柔。

張啟靈第一次那麼厭惡一樣東西。

無數次他想把那道青銅門炸了。

卻又怕白初被壓在下面出不來,從而停手。

“哥哥好狠心,明明說好不會再離開我。一轉頭你就違背了諾言。我很生氣,特別生氣。”

語氣委屈巴巴。

“你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給我鬆開,我們是兄弟,你這樣是不對的。”

白初真心拿張啟靈沒辦法。

打也打不過,跑又沒跑掉。

他都要心疼之前和張啟靈打架那些人了。

這人完全就是個非人類。

“不是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