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聽到這句輕飄飄的道歉,白初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他們受過的傷,經歷過的痛,不是一句對不起能夠消磨掉的。

白初不需要這句對不起,他只覺得張啟山越來越奇怪了。

白初看著張啟山空蕩蕩的衣袖。

那隻手可是他親手砍下來的。

現在被他砍了手的人和他說對不起。

只是聽著就覺得可笑。

張啟靈勉強還能理解為什麼張啟山覺得抱歉。

畢竟是張啟山先背叛了他們,對他們動了手。

張日山就不理解了。

聽到張啟山對白初說對不起,張日山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訝。

似乎並不明白張啟山為什麼要道歉。

張啟山沒有解釋,快步跟著其他人走了進去。

有張啟山他們在,白初不擔心有人敢對小解雨辰動手。

他沒跟著進去。

多看幾眼張啟山,他都會爆炸的。

還不如就在外面吹吹風。

“哥哥,那天之後發生了什麼?”

“哪天?”

白初手撐著欄杆,輕而易舉的坐到了欄杆上。

他微微眯眼,沐浴在爛漫春光裡。

脖頸繃直,陽光落到雪白的面板上,水一樣順著衣領蔓延而下……

“我們被張啟山圍攻那天。”

張啟靈將目光從白初的衣領處移開。

張啟山出現之後,張啟靈才想起這件事。

他好像一直都沒有問過被它發現後,白初經歷了什麼。

他被抓之前,白初也被抓了嗎?

白初又是怎麼找到他的。

“那天我也被抓了。我們分批進了療養院。不過我運氣好,對鎮定劑的抗性強。這才能掙脫了束縛。”

白初三言兩語帶過了整件事。

他從來都不喜歡提起這段過往。

一提起來,他就會想到張啟靈躺在實驗臺上被人魚肉的樣子,想到他受過的苦。

對於白初的解釋,張啟靈有一瞬間的懷疑。

他都無法那麼快對鎮定劑產生抗性,白初居然能做到?

轉念一想,他哥哥本來就很特殊,能做到也不算稀奇。

“哥哥救了我。”

張啟靈靠過去,習慣性的湊近白初。

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後,張啟靈越來越喜歡和白初親密。

或者說他忍不住想這麼做。

靠近白初,擁抱他,親吻他,甚至想要更過分。

偏偏白初無知無識,任由張啟靈靠近,縱容著他的貪婪。

張啟靈手繞過白初腰際,懶散的搭在白初的腰上。鼻尖清冽中帶著淡淡苦澀的味道特別得讓他格外眷戀。

“哥哥很好。”

張啟靈勾了勾唇,隔著衣服在白初的脖子上輕吻了一下。

“你就會哄我。”

白初笑了。

他就沒從張啟靈嘴裡,聽到過一句關於自己的壞話。

“沒有哄你。”

張啟靈低聲笑了下。

他只是實話實說。

那時候的他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

沒有白初,他不知道要在那個地方待多久。

或許要花很多年,直到有人出手相助。

又或者要等他找到那群人的漏洞。

白初是準備從欄杆上下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腰上多了隻手的。

他對張啟靈太熟悉了,熟悉到對於張啟靈的靠近完全沒有防備。

這不。

手都到他腰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