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沙到北平的火車要坐挺長時間。

四個人既然要同行,平日裡會一起打發時間。

齊哥雖然嘴不是很討人喜歡,對於玩的東西倒是很精通,愛玩又會玩。

白初也是個愛玩的,對所有新奇的玩意都抱著極高的熱情。

白初一副認真學習的樣子,齊哥自然不會辜負他,把所有好玩的都介紹了一遍。

兩個人越聊越上頭,沒幾天就一副相見恨晚的樣子,把允正和張啟靈冷落在一旁。

“這兩人,知道的曉得他們都二三十歲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倆孩子呢。”

允正坐在一旁看兩人玩,嘴上這麼說,眼底全是笑意。

他把手邊的瓜子往張啟靈的方向推了推。

“要是想一起玩就過去。”

張啟靈搖頭,面無表情的臉看著白初時眼底總是溫柔的。

沒有必要的情況下,他都喜歡坐著。這也是白初沒有叫他一起玩的原因。

“你似乎總是很安靜,和你哥哥性格完全相反。”

白初鬧騰起來的時候像只小貓,這裡碰碰,那裡摸摸。偶爾碰倒什麼,先把自己嚇了一跳。

張啟靈總是很安靜,安靜得偶爾會讓人忽視他的存在。

他總是安靜得注視著他的小貓,只有小貓被嚇到的時候,他才會動一動。

“習慣了。”

“也是,要是兩個人都鬧騰,或者都很安靜就沒有那麼有意思了。”

幾天火車上的生活,讓白初和齊哥結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誼。

下火車的時候,兩人直接跟著允正他們回了允正家換衣服。

新月飯店的拍賣會馬上就要開始,他們的時間很緊。

幾人換了身衣服,就往新月飯店去了。

允正換了一身嶄新的長袍馬褂,齊哥還是和之前一樣一副西洋打扮。

白初和張啟靈也換了身隨從的打扮。

“一會兒你們什麼都不用說,跟在我們身後就行。”

下車前允正叮囑了一句。

“沒問題,先生。”

白初像模像樣的拍了拍衣服,一副恭敬的樣子。

“很不錯,白小二。”

齊哥鼓勵似的拍了拍手。

“謝謝齊先生的誇獎。”

幾人說話間。車緩緩停在了新月飯店的門口。

新月飯店不愧是有著深厚背景的存在,外面就極其的壯觀,無一不透露著主人的豪氣。

白初和張啟靈先行下車,給齊哥還有允正開車門。

兩人將手裡的請帖遞給新月飯店的人。

新月飯店的人仔細的看了請帖,確認請帖無誤,做了個請的動作。

“請進。”

如果說新月飯店的外面已經足夠富麗堂皇,那麼裡面才是真的讓人明白有錢這兩個字怎麼寫。

進門就是一副蘇繡的巨大屏風。繡娘手藝精湛,屏風上的山水惟妙惟肖,任何人看了都不由得稱讚一句上品。

這樣一副珍品卻只能放門口,可見新月飯店的底蘊。

繞過屏風就是大廳,正對著的是巨大的拍賣臺。

臺下和二樓的位置都坐滿了人。

“兩位,你們的位置在這邊。”

幾人順著指引上了二樓,進了一個包廂。

包廂不大,最前面放著兩把椅子。兩把椅子中間放著個鈴,桌上擺了些水果和茶水,以及今天的拍品冊子。

允正和齊哥一左一右落座。

白初和張啟靈就站在兩人身邊。

“看看你們要找的人在哪兒吧。”

齊哥摘了顆葡萄扔到自己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