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這個名字似乎成了某種禁忌。

只要提起,就會再次觸痛張啟靈依舊新鮮的傷口,讓他們想起白初不在這件事。

“嗯。”

“你確定?”

張啟靈再次點頭,“是他,我不會認錯。”

他不會認錯他的哥哥。

張啟靈站在車門前。

脖子上的平安鎖明明沒有響石,他似乎依舊聽到了鈴鐺的響聲。

清越悠長。

指引著那個為他戴上平安鎖的人歸來。

“不對啊,他不應該在北京嗎?怎麼會在這裡,跟在我們後面。之前小哥你說跟在我們後面的人不會就是白初吧?”

吳峫指著車牌號問張啟靈。

“什麼叫做他應該在北京?”

張啟靈不理解吳峫說的話。

“本來還想確定之後再告訴你,誰知道你今天就看到他了。”

吳峫撓撓頭髮,將事情原委告訴張啟靈,“還記得前幾天我給你看的地址嗎?”

“記得。”

“那是黎簇家的地址。準確說,是黎簇樓下鄰居的地址。之前我在黎簇衣服上聞到了白初血液的味道,就問了下黎簇。黎簇告訴我一個和白初一模一樣的人在他家樓下住了一年多。”

吳峫道,“黎簇他爸本身就不太乾淨,我就不確定那人是不是白初。本來想帶你親自去看看,沒想到他沒在家。你現在又在這裡遇到了白初……”

吳峫都不知道這是什麼神展開。

他現在都搞不清楚黎簇的鄰居和張啟靈看到的白初是不是一個人。

是一個人還好。

如果不是一個人,黎簇家附近的那個假白初想幹什麼。

“這個是白初。”

張啟靈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人。

他只知道他看到的這個是真的。

“你沒抓住他。這麼說也不對,他是還沒回來,還是因為失憶看到你就跑了。”

吳峫覺得後面那個可能性遠遠高於前者。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張啟靈眼眸低垂了下來。

“他走了,看到我就走了。”

他哥哥對他動刀,還頭也不回就跑了。

吳峫見過一往無前無人能敵的張啟靈,受傷失憶乖巧聽話的張啟靈,失去哥哥近乎理智崩潰的張啟靈。

還是第一次見委屈巴巴的張啟靈。

明明低垂著眉眼,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卻能讓人感覺到他周圍瀰漫出來的委屈和鬱悶。

吳峫不合時宜的想笑。

想將這個樣子的張啟靈拍下來發給胖子和小花他們,讓他們跟著他一塊嘲笑此時此刻的張啟靈。

不過張啟靈下一句話就讓吳峫笑不出來了。

“哥哥他受傷了,這藥是他的。”

“他怎麼會受傷,這一路上也沒見有人攻擊他。”

這個張啟靈也不得而知。

他只知道白初受傷了。

根據駕駛室裡香味濃重程度,白初傷口很久都沒癒合。

“他被發現了,或許會離開。”

說到離開這兩個字,張啟靈聲音都輕了些。

如果白初再次離開,他不知道下次見到白初是什麼時候。

會不會還需要下一個十年。

“那就讓他不離開。”

吳峫拍拍張啟靈肩膀,“這件事交給我,我保證幫你把白初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