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氣。

轉過頭來,黃海濤面向釋天生。

“天生,辛娜就拜託你了。”眼中,釋天生似乎真的變成了他的兒子,黃海濤又是一聲輕嘆,將腦中的雜念甩開,微笑著叮囑道。

“黃伯伯,您放心。”釋天生點頭應道。

“呵呵,那我就放心了。好啦,走吧,飛機不等人,不要晚了。”看到釋天生誠肯而又樸質的面龐,黃海濤心中又是一陣心痛——他要是自已的兒子該有多好呀!

計程車司機將車門開啟,一步三回頭,陳辛娜終於坐上了汽車,釋天生也繞到另外一旁坐了進去。

“走吧,到了以後,記得馬上打電話回來。”站在門口,黃海濤揮手道別。

“嗯,我記住了,黃伯伯,你回去吧,外邊風大,別吹著了。”陳辛娜從車窗內探出頭來也揮手叫道。

汽車起動,一股淡淡的白煙從車尾噴出,隨後計程車駛出了小區,很快消失在視線中。

放下手臂,黃海濤久久站在門前,一動不動,這一瞬間,他似乎又蒼老了十年。

………【!別採集我第二百二十九章新居】………

有錢能使鬼推磨,一般人初到國外,言語不通,人生地不熟,不要說是生活,連生存下去都是難事,但對釋天生和陳辛娜來說,這些都不是問題。

住就還住在黃春明原來租的地方,這是一套在倫敦很普通的房子,本來以黃春明的家庭條件,住比這好十倍的也不成問題,不過他受黃海濤的言傳身教,一向喜歡自力更生,不願意依靠父親的幫助,所以只是住在這種普通的地方,勤工儉學,除學費外,其他的花銷全靠自已的雙手去賺,故此,房間裡的設施傢俱也很平常。

此時距黃春明故去已經一月有餘,室內桌椅地板上薄薄地鋪著一層灰塵,人不見,物無言,相思誰道,唯有輕嘆,憐憐憐。

推開房門,看到眼前的情象,陳辛娜的手無由一軟,行李‘咚’的一聲掉在地上,人則無力地靠在了門框。

“陳小姐?怎麼了?”釋天生走在後面,見陳辛娜突然靠在門框上不知怎麼回事,連忙跟上來關心問道。

輕輕閉上眼睛,陳辛娜沒有回答,空氣裡似乎還留有未婚夫生活時留下的氣息,往昔的回憶,迅在她的腦海裡閃過,好象是一部電影,一幕幕,一幀幀,清晰得就象是昨天。

“陳小姐,你怎麼了?”見陳辛娜沒有反應,釋天生著急了,連忙放下行李,輕輕搖著陳辛娜的肩膀,觸手處柔軟無骨,心中一驚,突然狂跳起來,連忙把手收回,但那種充滿彈性的感覺卻怎麼也揮之不去。

緩緩把眼睛睜開,陳辛娜把思緒從回憶中收了回來。“我沒事兒。”逝者已矣,活著的人還得要繼續生活。

“真的?可是你的眼”釋天生懷疑的道,以前,陳辛娜在他面前或精明潑辣,或調皮頑劣,但現在的感覺卻是柔弱無助,完全沒有董事長秘書的那種風采,倒象是一株秋風中孤苦伶仃的小草,令人望之生憐。

“我答應過黃伯伯不再流淚。”深吸一口氣,陳辛娜將快要溢位眼眶的淚水收了回去,語氣堅定,重又恢復成平時那種堅強的樣子。

“這個女人,真不簡單”釋天生心中想到。

“對了,天生,從現在起,特訓就開始了,以後你就是黃春明。”說到這句,陳辛娜的聲音停頓了一下,顯然,這個名字又觸到了她心中最柔軟的那部分,“我以後都會叫你春明,而你也不要再叫我陳小姐,直接叫辛娜就可以了。”僅僅一瞬,陳辛娜便又堅強起來,語氣幹練地說道。

“呃,是,陳小姐。”陳辛娜情緒的變化雖然沒有說出,但一舉一動都落在釋天生眼裡,而這些讓他心中想到的只有一件事兒——要努力,不能讓她再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