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蔓剛想提許嬸的事,司徒青哧哧笑起來,“丹,你也不看看就讓人走麼?人家好歹是大夫呢,是真的大夫。自從上次我的花紅柳綠給你打的半年起不了床,你以為我還有那閒心送女人給你糟蹋麼?”

燕丹睨了他一眼,就他的那些女人?他稀罕糟蹋麼?不過,門口這個真不是他找人故意假辦的?

“你過來。”

李蔓愣了下,再看這屋裡一共就三個人,那麼,他這話是對自己說的?

她心口忽然一緊,慢慢的朝那紗簾走去,只是走到紗簾邊,卻不敢貿然進去,大戶人家規矩多,人家隔著紗簾,也許就是不讓被外人所見,她還是乖乖聽人指示吧。

司徒青瞧那站定小人影,忍不住譏誚兩句,“喲,小大夫,你醫術夠高明啊,隔了這麼遠也能給人瞧病?”

李蔓真想一針扎他嘴上去,讓他永遠也說不了話。

燕丹涼涼的望著司徒青,“你也有病?”

“咕~~”司徒青乾笑兩聲,忙擺手,“別別別,我司徒家可就剩我一根獨苗了。”

燕丹沒再看他,對紗簾外的李蔓道,“進來吧。”

“是。”李蔓這才提著忐忑的心,掀開紗簾走了進來。

一進來,就有些呆了。

這坐在椅子上的男子,不就是那晚在船上救了自己的人嗎?此刻,他隻身著寬大的白色錦袍,用的是最上等的綢料,他墨髮如緞,用一根羊脂玉的簪子簡單綰起,優雅而閒適之中透著與之俱來的尊貴不凡。

這世界還是太小了嗎?竟然仇人恩人和她這個苦主再次相逢了?

李蔓心裡叫苦,面上卻不漏聲色,既然妖孽不認得自己,那這人也定認不出了,於是,她清了清嗓子,道,“公子,現在我能給你看病了嗎?”

“你?”燕丹帶著幾分詫異的看著她,其實,不止李蔓第一時間認出了他,他亦是她掀開紗簾那一剎,認出了她。

他不悅的看向司徒青,司徒青卻聳聳肩,一副我根本不知情的樣子。

“你會看病?”燕丹不由的又多看了李蔓幾眼,看她瘦弱的肩膀,揹著那麼一個大大的藥袋,總覺得有幾分滑稽,有趣。

李蔓點頭,“會。”

“那老頭真是你師父?”由不得燕丹懷疑,這的確也太巧了點,所以,他才懷疑,是不是司徒青這壞蛋,不顧他的旨意,偷偷的又去找了李蔓,用卑劣的手段逼她就範的。

李蔓哼了聲,“嗯。”師父說,少說話,準沒錯,而她也害怕說的多了會露餡。

燕丹眸色微微閃了下,“你可知道我得的什麼病?”

“知道。”你根本沒病,是心裡有病,不過,這話李蔓沒敢說出來。

燕丹琥珀色的眸光越發深暗了下去,“你知道?”

這一聲懷疑,讓李蔓心口砰砰亂跳,忙不迭的點了下兩頭,就怕露餡,“是的,來之前,師父已經交代過的。”

司徒青掩嘴輕笑,“丹,你這次可豔福不淺呢,人家自己送上門來了,你還捨得推出去嗎?”

燕丹不語,只目光沉沉的盯著李蔓。

李蔓心裡也直犯嘀咕,司徒青那話說明意思?豔福不淺,送上門?說的不是自己吧?一定不是。。。。。。

她是來看病的。

“公子,可以開始了嗎?”怕夜長夢多,李蔓只想早點結束這磨人的任務,好早些出去找李言,然後告訴許伯,再另請高明吧,有這妖精在,她心裡發憷。

司徒青不懷好意的笑睨著她,“小大夫,你也矜持著點呢,如此性急?也不怕嚇壞了我們丹公子。”

看病還要矜持?還會嚇壞人?她又不是跳大神的,李蔓突然覺得,是不是患者弄錯了,有病的該是這妖精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