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註定的嗎?

上官雪忽地又笑道,“你不知道,李書姐夫剛開始醒的時候,還把我當成了你呢。”

“哦?”李蔓倒也挺李書這樣提過,而上官雪的樣貌確實跟自己很像。

上官雪說到這兒就有些臉紅了,才醒過來的李書,張口就喊她媳婦,還霸道的抱著她不放,最後她一時情急,用手劈暈了他,才算解脫。

不過,後來被隨伯好一頓數落。

“那這次讓李書去京城救我們,是怎麼回事?”李蔓又問。

上官雪長舒一口氣,“李書姐夫傷好之後,原打算回家的,可是後來隨伯得到訊息,你們全家在京城,這才讓李書姐夫去的。這事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隨伯並沒有跟我說。我想,隨伯原本是打算親自去的,可是,前陣子下雨,他的病又發了,只能在家休養。”

這樣,李蔓算是能理順了,隨伯多年來一直打探自己的訊息,得知自己在京城之後,便有心要救,但突然病發,只派了李書前往。

所以,李書那晚救下他們,就

能說的通了。

“這些年,你跟隨伯受苦了。”李蔓嘆道。

上官雪窩在她懷裡,只道,“如今終於見到了姐姐,就不苦了。”

李蔓忽地心頭一酸,手指輕輕揉上了她的發,柔聲道,“好,從此,我們姐妹再也不好分開了。”

“嗯。”上官雪重重的哼了一聲。

夜,漸漸深了,上官雪漸漸進入了夢鄉,可李蔓卻思緒萬千,睡意全無。

無論是她自己腦海裡殘留的記憶,還是別人的描述,她都清楚的知道,燕北是待她極好的,而她陰差陽錯中也算負了他。

怪不得,昨日隨伯聽聞她有幾個夫婿之後,失望的讓她走。

這事,換了任何一個人,怕也受不了。

天亮之後,趁著別人都沒起,李蔓穿上衣服,悄悄的來到了那片竹林。

只是,沒想到的是,隨伯比她更早的出現在這兒了。

他坐在輪椅上,嘴裡絮絮叨叨的,也聽不清在說什麼。

李蔓正考慮要不要過去,隨伯卻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既然來了,就陪殿下說說話吧。”

“隨伯。”李蔓朝他走過來,靜靜的站在這一小小的墳丘前,突然不知要說什麼。

即便有那些記憶,即便有上官雪的描述,可是,於她來說,燕北仍舊是個陌生人。

見她不語,隨伯便緩緩開口了,“殿下臨終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

“隨伯,我,對不起。”李蔓最終只歉疚的說了聲對不起。

“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老夫想了一夜也是想通了,殿下當年不願逃走,卻吩咐老夫救下你,無非是想你活著,好好的活著。你現在這樣,該是殿下最想看到的吧。”隨伯長長一嘆。

李蔓看了他一眼,滿面瘡痍的臉著實讓人驚心,“燕北他,當年為何不跟你走?”

她想,隨伯都能在天牢裡救出上官雪,自然也能救走燕北的。

隨伯聞言,表情僵了一下,“當年老夫也想不明白,可事到如今,卻也想通了一些事。”

李蔓靜靜的聽著。

隨伯卻道,“殿下是個聰明人,生在皇家,位及太子,被人陷害太正常不過。不過,他大約總不會想到,想要他死的卻是。。。。。。”

李蔓心口一揪,腦海裡本能的想到了燕丹、燕錦。

這兩人,一個是現在的太子,一個是曾經負責審理燕丹案子的主審,如今,可都是有權有勢,日子榮寵至極。

然而,隨伯的話卻如同一個霹靂,雷的她外焦裡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