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即使黑了手掌亦學不得乖,“能進來這兒我還得感謝那隻毛毛蟲?”

他睨了她一眼沒出聲,卻忍不住憶起了方才手上流連不去的豐盈。

“丹寧粉若過了一個時辰不除去,那麼,你就等著當一輩子的‘黑手公主’吧。”

“黑手公主?!”

一般女子若聽了這話八成會嚇得花容失色,可眼前的她竟笑容依舊,“光手黑不夠勻色,要不待會兒我再去將瞼也給染黑,當個‘黑麵公主’吧。”

一個黑糊糊的齊姮姮?

他不喜歡!光是想著薛漸深就已經開始皺眉頭了,加緊速度他帶她進了丹房, 那屋子裡沿著牆羅列著一層層的檜木架,架上是一小壇一小壇的丹藥或礦砂,罐子上頭白紙黑字寫明瞭裡頭裝盛的物事。他取下了鉛粉倒入齊姮姮掌心,幫她搓了搓、揉了揉,不多久,黑肩落地,那白嫩瓷玉般的纖手總算恢復了原本色澤。“你在外頭設了機關不歡迎外人,”她睇著他突然想起,“可如果我沒記錯,你這地下居室卻是蓋在我們齊壇皇室的禁區裡的。”他沒否認,點了點頭。“這禁區下頭蘊藏著各式罕見的豐富礦石,棄著不挖著實可惜。”

“可惜不可惜是我們齊家的事情,不勞道長哥哥來操這個心!”她頂了回去,驀然間亮光一閃,“我懂了,原來,這就是你幫我皇兄來皇城興風作浪的原因?”

“原來……”他眯了眯眼,“五公主並未當真失憶。”

“是呀,我是沒有!”她直認無諱的哼了哼,“怎麼樣?演技還不壞吧?”

“是呀!是不壞,”他不帶好氣,“害我還真內疚了幾天,你厲害!”他觀著她,“為了整人,那麼高的地方躍下都不怕?”

“那還客氣?我有保護自己的自信的,”她皺皺鼻子笑了起來,“裝瘋能騙到別人賴著不出門,可對於你,另一個騙子,我就得想別的辦法了,齊昶這壞哥哥想將我趕出去上特意找了個外人來幫腔作戲,可我。就是偏偏不讓他如意。”

“不但不讓他如意,且還要教訓那幫著出主意的人?”他哼了哼不擔心自已,卻不得不為齊昶的未來憂心,“那麼,現在你打算怎麼做?當著你父王母后面前揭穿他的裝瘋賣傻?”

“揭穿?!”她玩著洗淨了的手指頭,“可以考慮,但這卻不是我目前最重要的事情……”話沒完她已貪玩地踮高著腳尖,梭巡起他擱了幾架子的物事嘖嘖稱奇,“隔這麼近,竟不知咱們腳底下有個這麼有趣的地方。”

“有趣與否難以斷定,這些東西,配用上務必當心,否則,結果並不有趣。”

薛漸深拉著一臉還想著玩的她出了丹房到了另個房間,那房間極大,上頭鑿了些隔著紗帳透出青色冷光的天洞,可以透進日光卻又一毫不扎眼,屋子中心一頂垂著帷幔流蘇的大床,四周幾隻雕工不凡的長几與櫥櫃,裡頭放了些各式各樣價值不非綻著流轉彩光的寶石,地毯上,隨意擱了一地的金絲銀縷靠枕,配上青幽沁人柔光,十足十還真有點皇帝寢宮的樣兒。

“沒想到,你這兒還真華麗得像座小小宮廷,而你,就窩在這兒當個地下皇帝?”她好奇地摸挲著流蘇帷幔,“這頂大床你是怎麼偷天換日擺進來的?”

“秘密。”他笑了笑。

“難怪你不許我去碰你的丹丸了,”她咭咭咯咯笑著,“你怕我轟地一聲炸光了你的地下宮殿?”

他凝睇著她,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你方才口中更重要的事情指的是那些追殺我們的人?你知道他們來歷了?”

她點點頭,在他屋裡好奇地摸來摸去,偏頭問了句,“你這屋裡沒丹寧粉吧?”

“沒!”睇著她的不專心,他環胸矗立,“不過,我不保證沒毛毛蟲。”

一句話嚇停了她所有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