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分手!”她聲嘶力竭地大喊。

阮悠悠跑了出去,也沒發現逃亡過程格外順利。八卦新聞她不要了,再跟葉烙威在一起,她遲早會送死;萬一她被黑社會抓去當大哥的女人,那多悲哀!

真是個三八女人!瞄準一個傢伙的下腹,捶出拳的烙威邊打邊嘆息。今天別說人家懶得動她了,就算她和歡歡同時涉險,他也一定只專心救歡歡一個!

這個選擇,從剛才晚餐起,明顯浮上他的心,他不會再託詞逃避。

“兄弟們,大家一起上。”阿南鼓舞士氣地道。“咱們打爛這個礙事的人!”

“不錯嘛,有志氣!”烙威輕佻笑著,拳也出得更賣力了。

四、五個人一起上,他反而省事。這些笨蛋被他兩個兩個抓住對撞,不一會兒就幾乎倒光,連阿南也被摔在地上呻吟。

“不要再打了。”恢復規律呼吸,手腳終於有力氣的歡晨,掙扎著想要開啟手袋。“我打手機報警……”

倒在她腳邊的阿南突然爬起身,拾回尖刀抵向她。“住手,不準再打也不準報警,不然我一刀刮花她的臉!”

“有膽就試試看。”烙威正好一拳又解決了一個傢伙。他彎下腰,拾起教訓過阿南的石頭,壞心笑道。“你一定不知道,我還曾經是棒球隊的當家投手。”

電光石火間,他的手臂在半空中劃了四分之三個圓,石頭往前疾速飛去,剛好打中阿南手臂的麻筋,尖刀應聲而落。

烙威大步上前,將他一拳打回地上去。“早就告訴過你,不準動她!”

“不要再打啦,老大叫我們回去,不要再打啦……咦?”通風報信的傢伙大叫,在看到自己人都躺在地上呻吟後,怯怯地瞪大眼睛。“快……我們走吧。”

那些人狼狽地爬起身,烙威原想再乘勝追擊,但歡晨拉住他。“不要再打了,已經夠了!”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有了她的勸阻,人一下子就逃光,烙威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

“呼,打得好爽!”他舉手揩掉嘴角的血絲,也掛了彩,不過這很公平,他扁人,也被人扁。“歡歡,你還好吧?”

“我沒事。”歡晨跪在他面前,擔憂地問。“倒是你,有沒有怎麼樣?”

她用袖口擦擦他額角的汗。天哪,他好狼狽,西裝扣掉了,襯衫也被扯破,臉上手上都掛彩,連領帶夾上那顆又圓又大的珍珠也不知滾哪兒去了。

是心疼也是心痛,他向來只肯當她是好哥兒們,為她出氣應該不用像為女人一樣拚命吧?她心疼他受的痛苦,也為他們始終是兩條平行線而感到心痛。

如果她是他的女朋友,被他保護的感覺一定很窩心,不像現在如此五味雜陳;如果她是他的女朋友,可以理所當然地撲進他懷裡,不必忍淚只盯著他看。

她不懂,為什麼他肯為她出頭、待她極好,像是把她當作心愛女人一樣地保護,卻獨獨不肯讓她進駐他的心?

烙威抬起頭,重重喘氣,衝著她笑。“知道嗎?歡歡。”看著她逐漸泛紅的眼眶和顫抖著的唇,他心中一動,卻滿不在乎地說道:“為了紀念共赴險惡,我們應該要一起做一件事。”

她紅著眼睛,抬眉示意他說。

“Kiss。”他笑著宣佈。“我們應該要接吻。”

好半晌,暗巷裡的兩人都沒有動靜,只是大眼瞪小眼,瞪得烙威好心虛。

他激烈的喘息漸漸停止,窘迫乾笑著。“呃,我不曉得你知不知道這個通則。總之,一男一女經歷性命交關,如果兩人都脫險,就要以接吻作為紀念。”

歡晨的目光朦朧,定定地瞅著他。

他潤了潤唇,愈講愈心虛。“你記不記得”MissionImpossible2“。在差點墜崖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