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只是後來火潯火沛全軍覆沒,火淵帶兵越過麒麟湖攻下季火宮,自然將他救了出來。

柳大將軍看得分明,知道有沈默在,寧熾會不會一心的,所以不願留他,怕他壞事,一再交待要將他送回風承志身邊去,她們和風承志之間臉皮早就撕破了,此時他要倒戈也罷,對她們已無害處,若他還忠心,那也多個助力。

可火淵沒這點心眼,寧熾倒是個七竅玲瓏的,衝她好一頓勸說,火淵也覺得細究下來一時找不到名目將他送回去,只怕反倒要穿幫,他又不願上佑王府,嘴裡說些有他沒我的話,火淵知曉他不願見沈默,兩人遇上對大家都沒甚好處,就讓他留在雁門關趙屏帳下,自己率軍回程。

之後又是事務煩擾,柳溪當時一心想著如何留下風承佑來,早沒功夫念及到他,趙屏更是壓根不知道他和沈默的糾葛,只當是自己人,麒麟和山洞的事也沒有避忌他,他全都一清二楚,自然,也包括風承佑離開的訊息。

他又不曉得內中乾坤,一向只當風承遠與風承佑是兩人,是對雙生姐妹。那日黃昏將近,聽得趙屏立於帳前嘆息,“殿下,她竟就,就這麼走了。”

一句話,讓他如五雷轟頂,只覺得渾身涼透,“你,你說什麼?”

趙屏看了他一眼,自己也不好受,不願多說,搖了搖頭便走開,他哪肯罷休,趙屏不願說就去尋那送信來計程車兵。

可柳大將軍交待了下去,這事萬不得外傳,除了十四將和各個親信,對外一概三緘其口。

正是兩軍對戰的當口,哪有傳出主上歸天的道理,便是讓人將風承遠當成殿下,她也認了。

寧熾問不出所以然來,只得繼續盯著趙屏,屏副將終於被他盯得受不了,“殿下走了。”

“什麼叫走了?去哪裡了?”

“走了就是,就是回不來了的那種走了,你明白嗎?”

“你是說,主子她,她死了。”他不敢置信地連連搖頭,趙屏撓著頭,這事說來實在話長也一時和他說不清楚,“你就這麼理解吧。”

“她怎麼可以死,怎麼可以…是誰,是誰害的?”

“你別煩我了行不行,死九淵,給我留了個什麼麻煩。”

“你說啊,到底是誰害死了主子?”

“我跟你說不清楚,哎,就是遠王和殿下,這個,她們兩那什麼,就為了主君…”她攤了攤手,不知道從何說起。

“主君?他,關他什麼事,他不是你們的主君嗎?為什麼會和遠王扯上關係?”

趙屏還沒來得及再說話,他卻突然倒退了幾步,一臉慘淡,“我明白了,他紅杏出牆和風承遠好上了,於是他害死了自己的妻主,是她們害死了主子。”

“喂。”

他已經轉身跑了出去,趙屏連叫了他兩聲他也沒聽,“喂,不是你想的那樣,哎,算了,你要怎麼想就怎麼想,隨便吧,男人就是麻煩,這麼能亂想。”

毫無疑問,寧熾想要報仇,他也知道自己勢單力薄無從下手,直到那一日,他在陰山腳下,遠遠見到了沈默的背影。

他不明白沈默為什麼會來這裡,之後有人從山上抬了火沛的屍體下來,他計上心來,斂下眉眼勾唇冷笑,“是啊,你怎麼會坐視不理呢,那我就借幾把快刀利刃,讓你和你那姦婦有命來,沒命回。”

甕中之鱉

深秋的陰山已經很冷,山道上原本人際荒蕪,如今倒是多了很多新鮮的腳印,風承遠和沈默還沒近那山洞口,倒是先聽到了有人像是見了救星一樣的喚聲,“主君。”

“叫什麼叫。”

“遠,遠王。”

風承遠哼了一聲,趙屏朝沈默一揖作到了底,“主君,我有錯在身,還望你幫我一幫。”

“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