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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和他同房,冼沐這類大小事情,她也總是揹著他偷偷完成。
難怪她不會愛上姐姐們,也難怪她會討厭風月場所。
她是個貨真價實的女孩兒啊,會喜歡才有鬼!
姚彩衫理清了這些,卻不知道該拿這明確的事實怎麼辦,心情也亂七八糟了起來。
自己煩悶下去不會有結果,但還不知該怎麼做時,隔了一天,雪盲才剛復原的姚衣衣和水寒,就因出遊而徹夜未歸,擔心這兩人是不是發生什麼意外,他安撫了姚爾爾整夜。
說實話,有不得不做的事可以閃躲,毋需面對季清澄,而她也明顯在逃避他,著實令他鬆了口氣。
只是有些心情不是不見她,就不會改變的。
在不斷安撫著姚爾爾的第二夜,好奇心在滋長茁壯,他漸漸在乎起季清澄為何被當成男子教養長大,在意得快要不能喘息。
若沒人掩護她,她是不可能不被發現的,而一見面就毀婚的季家人的詭異行徑,也可以解釋得通。
和好奇同步,還有心頭一絲說不清也理不開的情愫在蠢蠢欲動,好不容易見到了姚衣衣和水寒平安歸來,正打算和季清澄問個清楚時,他又被絆住。
原因無他,很簡單,樂逍遙再也攔不住的楚小南追了上來。
他們兩人也住進水家,為了防止楚小南再度被樂逍遙煽動,而和大姐大戰一場,他只好宿在樂道遙房裡,監督著那邪氣逼人的男子不得越雷池半步。
在監視著樂道遙的夜晚,心裡卻滿滿都是季清澄,也好似只能是她。
從來沒有任何人能讓他如此煩惱。
一夜又一夜,三個夜晚過後,她斯文的面容,變得極為可人,他不禁覺得自己瞎了眼,怎麼能在這麼長久的相處之下,還沒發覺她的天大秘密。
可能是因為從一出生,就將這個沒見過面的人兒,當成未來姐夫人選,他從來也沒懷疑過她可能是個女孩兒,而且她的行事作風,散發的氣質也和男兒沒兩樣,他第一回意識到,不知她若是做女兒裝束打扮會是什麼模樣。
會嬌俏得令他心跳停止嗎?
今天他陪著姚衣衣、楚小南,在水寒領路下,到冰窖去閱冰之後,他再也忍受不了心中這股無名衝動,明知他該做的是想辦法隔開大姐和楚小南,喝阻樂逍遙,嚴防事態愈演愈烈,但他還是先回京了。
她們要吵就吵,要比試廚藝就比吧!
管她們鬧得再大,他也不想管了!
打年初離京,總是為了兩個姐姐、樂逍遙、楚小南而提心吊膽,被這夥人鬧得團團轉,這是他第一次有了自己打從心底想要做的事情。
他尚不明白這份心情以何為名,但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如以往那般看待季清澄,再也回不去從前了。
十一月初一,是製冰人家的小過年,水家用膳大廳內,桌上擺滿了盤盤精美菜餚。
這兒上一道冰霜醬肘花,那兒就上一道胡法燒全羊;這兒推一道百味餛飩,那兒就推一品雙色團團;這兒出一盤金鑲玉帶糕,那兒就陳一籠糯米桂糖……
這是比試爭鬥心大起,存心較量絕活,不能丟長安兩大酒肆面子的姚衣衣和也跟著住進水家的楚小南,在製冰人家的大節日裡,賣弄好廚藝,把能用的都用上,能做的都做絕了。
不過,美饌雖然精美,美味香氣飄散在空氣中引得人食指大動,但讓人難以動箸的原因,卻是案前男男女女正忍不住疑惑,面前小小酒盞之中那清如水般的液體,那是樂逍遙拿樂家四大名酒之一的“拋青春”去蒸出來的酒。
但姚彩衫什麼都不在乎,單是凝視著冷漠更勝以往的季清澄。
樂道遙把盞走來。
“彩衫,你怎麼不喝?你看,衣衣和小南喝得多開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