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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不能死。
望著那攤血,一張傾國傾城的美豔臉龐浮現出來…
為了那個他愛到這個地步的男人,他不能死,也捨不得死……
閉上了酸澀的眼,緩緩運功壓下體內的傷勢,這個傷無論怎麼醫都好不了,即使那個男人心血來潮用其龐大的內力替他醫治,也只是增加他的痛處,好不了,不會好。
那個痛就像深刻在他靈魂上般,從他的體內痛到四肢末端,像針在刺、也像火在燒;從一開始只要吐出塊淤血就能緩過勁,到現在他必須調動內力遊走全身才能紓緩過來,隨著內力遊走的時間加長,秦昱龍清楚的感覺到身體的變化。
小時候因為中過一種可怕的寒毒,以至於秦昱龍的體質變得偏寒,疼愛他的祖父為他創了一套純陽的武功,這才壓制了體內的毒性。他還記得祖父在臨終前仍不忘叮嚀他,這套武功要持續練下去,最重要的是,他必須等到根基穩固才能破身。
秦昱龍非常認真在修練上,再加上他的確是練武奇才,16歲那年就將這套武功練至大成;20歲那年他已經在江湖上享有〝騰龍″的稱號,眼看就是年輕一輩的領頭人;24歲那年他遇到了那個美麗的男人;26歲那年,〝騰龍″殞落,取而代之的是揹負臭名的〝叛徒″兩字;今年他29歲了,他終於明白,當年他以為遇到那個男人是他人生最幸福的開始,現在才知道,那個男人註定是他一生的劫數!
他避不過、逃不了、無法中止……
如同諷刺般,20歲之前他謹守祖父的吩咐,再加上他痴迷武道,對女性倒是真的沒有什麼注意;後來他又遇到那個男人,讓他更沒有機會接觸女性,直至今日,秦昱龍連女人的手都沒有碰過。
照理說他的內力應該始終保持純陽的熱力,可隨著他每動用內力壓制傷勢後,炙熱的內力似乎慢慢降溫了?!上個冬天,他甚至在夜晚會被冰冷的手腳凍醒!
秦昱龍知道,這應該不只是因為那個傷勢的關係,他長期的鬱鬱寡歡,早已失了當年〝騰龍″般的瀟灑陽光,如此剛烈的內功不因此而走火入魔已經算是秦昱龍的大幸,再加上,為了那個男人……
為了那個男人………
秦昱龍緩緩的抬起手,拂去了嘴角的血絲,吃力的撐起身體,那股間隱蔽的地方傳來令人難以言喻的痠痛,秦昱龍英俊的臉上冷冷的笑了。
笑得諷刺又可悲,可是這個世界,又有誰知道他的傷痛?
隨手扯了一旁的外袍扔在血跡上,看著那質料不怎麼樣的寶藍色衣袍慢慢變深、慢慢變沉,秦昱龍已經坐在床邊,用腳趾勾起將血跡吸乾的衣袍,這才回過神來,暗罵自己一聲笨蛋,血是最難洗的,這已經是他僅剩的四件外袍了,現在可好,就是他再會洗,這件衣袍怕也是廢了。
秦昱龍嘆了口氣,隨手將袍子打折抱在胸前,隱蔽住那鮮明的血漬,緩緩站了起來。臀間的鈍痛令他皺了皺眉,可是他不想再躺回那張床,床單上的汙漬他必須快點去清洗,經過一晚,又更難洗了。而且懷裡的衣袍也必須盡力救看看,雖然不能外出,但穿著洗衣煮飯總是可以的。
在收拾充滿麝香味的床單時,秦昱龍忍不住想,如果阿離看到現在的他會不會驚訝的掉下下巴?
阿離曾經是他最好的朋友,總嘮叨他什麼都不會,真想未來娶個好媳婦過太上皇的日子;還總說他不懂什麼叫體貼溫柔,這樣怎麼會有好女孩看上他呢?
阿離總是一手背在身後,一手輕輕晃著手裡的美人扇,嘴上卻像個老媽媽般的叨唸著。
只可惜,他們只是曾經最好的朋友。
秦昱龍那雙蒙了灰的大眼又暗了暗,搖了搖頭讓自己別再想。
今日的處境是他咎由自取的,他怨不得人、怨不得天、只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