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真氣之中,緩緩升起。

白夜默然許久,道:“來者可是武當張真人?”此言一出,逐陽教其餘眾人皆不寒而慄,忌憚萬分,無人膽敢出手挑戰。

老道點了點頭,道:“貧道受吳奇先生之託,匆匆前來援救,險些晚了一步。”

陽問天顫聲道:“又。。。。又是吳奇叔叔?”

張三丰道:“正是。”話一出口,他與陽問天、萬里遙被裹在無形氣罩中,無聲息間,兩人已消失不見。

白夜等愣在當場,無心追趕,良久,白夜嘆道:“回去吧,這天下第一,非我等能敵。”

眾教徒齊聲稱是,白鎧眉頭緊皺,眼閃寒光,暗暗沮喪,卻也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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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仙火神水閻王功

陽問天視線模糊,只覺景物劇變,忽然寒風拂面,已到叢林環繞之處。他心中一寬,再也支援不住,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昏迷許久,他悠悠轉醒,見天色已晚,地上升起一堆火,萬里遙正關切的看著自己,武當張三丰坐在一旁,閉目養神。

陽問天忙道:“萬里大哥,你。。。你的傷。。。”

萬里遙道:“張真人替我治過了,眼下已然癒合。”

陽問天想要起身道謝,但胸口仍痛,氣息不通,無法起來。張三丰嘆道:“孩子,我並未替你治傷。”

陽問天心想:“莫非我傷勢太重,連張真人都無法治好麼?”即便如此,心中仍感激萬分,道:“多謝張真人救命之恩,晚輩不敢累張真人勞苦。”

張三丰道:“其實若要令你癒合,也不費多大功夫,只是你功夫奇特,眼下之傷,若不借外力痊癒,對你修為益處極大。若我貿然運功,只怕反消去了你那逐陽內力,有損無益。”

陽問天道:“原來竟有這道理,晚輩好生愚笨,連自己也不知道。”

張三丰道:“只要你點一點頭,我立時可替你緩解傷情,可那內勁已纏繞你氣血之中,化作靈元,一旦稍有不慎,怕禍害你終生,不過也不要緊了。”

陽問天聽他所言前後矛盾,問道:“為何禍害終生,卻不要緊?”

張三丰肅然道:“你不過三十多歲年紀,正是龍虎精神、槍挺火旺的時刻。我若替你治傷失手,等若施以宮刑,從今往後,你再無法生兒育女,享床第之歡。然則你眼下兒女周全,功德圓滿,即便無法與女子親熱,也無關緊要了。”

陽問天、萬里遙毛骨悚然,齊聲道:“要緊的,要緊的,真人不必管了。”

張三丰咧嘴一笑,雙目炯炯,道:“仔細想來,你這小子太過俊俏,若不加遏制,將來兒女成群,豈不天下大亂?不成,今日貧道正要替天行道,既治爾傷,又絕爾根。”

陽問天魂飛天外,正要求救,張三丰仰天大笑,道:“貧道逗你玩,你還真當真了?傻小子,這等歪理,你也能信?蒼鷹教你教得什麼狗屁?”

兩人萬料不到這道宗神仙竟如此無聊,一時瞠目結舌。張三丰笑了幾聲,正色道:“你那逐陽神功集浩然陽氣,以陰柔法門運轉,正是水中有火,火中有水,乃是古往今來陽剛內勁的極致,更脫出山海門十二門神功所限,那位逐陽閻王,委實可怖可畏。”

陽問天聽他誇讚,心頭喜悅,卻不明白那“十二門神功”是什麼,正想發問,猛地想起吉雅、虎斑來,登時如墜冰窟,喊道:“真人,大師,我妻子與屬下如今。。。。如今不知何處。。。。”

張三丰道:“此事那位吳奇老弟自有安排,他仍有許多要務,忙的脫不開身,這才前來武當,求我幫你一幫,若非如此,我也不會管爾等爭權奪利、勾心鬥角之事。”

陽問天記得蒼鷹曾經說過:“徒兒,你已出師,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