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餘氏自上次發生元湘蓮事情之後,又遷怒於蘇麗言身上,最近還看她不順眼兒,特別吩咐了不讓她去請安,這會兒怎麼三少夫人卻是想起來了?她嘴唇動了動,但看蘇麗言冷淡的臉,到嘴邊的話還是吞了下去,恭敬的答了一聲,因天氣漸漸涼爽了起來,回房尋了件薄薄的披風出來搭在這蘇麗言肩上,這才隨她出了門。

因是初秋時節,園子裡的花草樹木等露出幾絲凋零來,蘇麗言來到餘氏院子時,裡頭正傳來飯菜的香味兒,等餘氏回話召她進去時,她已經在外頭站了足足有兩刻鐘了。

老年人怕冷,雖然這會兒還未下雪,但餘氏屋裡暖爐已經準備了起來,這會兒餘氏正在用早膳,蘇麗言見了,連忙走到她身後站定了,接過月嬤嬤手裡的筷子,替餘氏佈菜,安靜的沒有出聲。

餘氏也只當不知她來意般,吃完了,接過她遞來的茶水漱了口水,吐進了銅盆裡,這才拿帕子抹了抹嘴巴,冷笑道:“你母親可是走了?”餘氏雖說自個兒當年也做過人家媳婦兒,也吃過無數的苦頭,但絲毫沒有因此而多加體恤的意思,她十分瞧不上蘇家之人,只覺得他們身份低下,又身為商賈,當年那蘇秉城連自己府上下人都不如,至今又哪來資格與自己平起平坐?如此一來,就更不喜歡蘇家之人到府上來,因此臉色有些不太好看,華氏率先過來拜見她時,餘氏連她面也沒見,只是將人把她打發了而已,這會兒蘇麗言過來,她也沒個好臉色,說話不陰不陽的。

蘇麗言心裡有氣,這會兒聽餘氏這麼說話,更是不大痛快,不過卻是強忍了,點了點頭。餘氏看她忍氣吞聲的樣子,並未就此歇了下來,反倒是看她臉色心裡不快,更是變本加厲的道:“咱們元家是有規矩的人家。往後沒什麼事,讓你母親不要再過了,沒得讓人家笑話,已經出嫁的閨女,還一天到晚的來瞧什麼?如果當初這麼捨不得,又何苦將人嫁了過來?如今擺出這副模樣,莫不得覺得咱們家對不住你不成?”

餘氏這話說得也實在是太難聽了些!蘇麗言當下火冒三丈。原本一向恭順低垂著的頭,突然間就抬了起來,還沒開口說話,外頭就傳來陣陣腳步聲與說話聲,顯然是大老爺等人過來請安了,算算日子,今日正巧是二十號,也難怪碰上了。這會兒雖然人多了,她卻並未將氣忍下來,反倒是提高聲音哭了起來:“太夫人說的這是什麼話?孫媳嫁到元家三年。孫媳母親不過是來過兩次而已,頭一回還是因為孫媳身子不爽利。這回過來,自然也是有事兒的,太夫人如果覺得孫媳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的,只管指出來就是。但孫媳母親卻是無辜,還求太夫人嘴下留情!”

她話剛一說完,外頭大老爺等人就踏了進來,二房人也一塊兒過來的,當下二老爺元正斌臉色就有些不好看。盯了大老爺一眼,卻是沒有出聲,唯有王氏。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元正林臉龐抽了抽,被二老爺這麼一瞧,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一下子衝了過來,朝蘇麗言喝道:“賤人,竟然敢如此與太夫人說話,我今日定打死你,看那蘇秉誠敢說什麼!”大老爺暴跳如雷,徐氏嘴角微彎,眼裡陰冷之色一閃而過,元鳳舉與元鳳鳴兩兄弟一副漠然神色,唯有元鳳卿眉頭皺了起來,罕見開口:“父親何必急著發火,就是要定她罪名,也要聽聽她說什麼。”

餘氏最近與兒子關係鬧得很僵,這會兒見他給自己出頭,心下滿意,卻是聽元鳳卿竟然向著蘇麗言說話,心下對蘇麗言更是不滿,連帶著對元鳳卿也微微生了不快來,但看他是自己孫子份兒,強忍了心裡頭的不滿,只是冷笑:“倒是沒料到這蘇氏好大本事兒,如今連夫君也籠絡得這般好!”意思竟然是在說蘇麗言有狐媚手段一般,譏諷之味十足。

蘇麗言勃然大怒,做人正妻的,餘氏這樣的話從來就不是誇獎,又不是以色事人的妾室姨娘之流,也不是那等煙花之地的女子,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