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的,不過這段時間她老得厲害,又沒有以前的風情,一見面就哭哭啼啼的讓人心煩,可這會兒,看她這樣子,大老爺心裡也起了些惻隱之心,兩人畢竟曾經恩愛過幾年,又生養了一個女兒,感情基礎還在的,看她哭得厲害,到也有些心軟,上前給太夫人請了安,就開口問:“母親,桂兒怎麼過來了?還哭得這般厲害?”

餘氏心裡窩火,桂姨娘哭得她心煩意亂,再聽到桂姨娘說元湘蓮的錢財都貼了孟家,這會兒心裡窩火得很,那些銀子,是從她這兒挖了些去的,這個沒本事的死丫頭,竟然去貼了夫家,還常回來打秋風,這桂姨娘的錢財,可不就是自己兒子賞給她的?如今竟然也有臉哭,還敢提這樣的要求,她這會兒看大老爺也不順眼,聽他開口問話,也顧不得孫媳孫子等人還在場,當下就給大老爺沒臉,怒氣道:“你還好說!如今心疼這小賤人了?都怪你養的好女兒,有這麼一個不要臉做妾的母親,就有一個不要臉上不得檯面的庶女!如今嫁了人,竟然不知廉恥的想要和離,連禮儀都不懂了,如果真是這樣,一碗藥灌了下去,屍體送回孟家,免得她敗壞了咱們元家的門風!”太夫人一頓劈頭蓋臉的話,說得大老爺滿臉狼狽,抬不起頭來,尤其幾個兒子還在身邊,母親卻頭一回破天荒的不給他面子,一聽到是因為元湘蓮要和離的事情,他看到郭氏等人臉上露出的詫異之色,當下惱羞成怒,對桂姨娘那一絲僅有的憐惜立馬就煙消雲散了,反身甩手就狠狠給了她一個耳光,嘴裡喘著粗氣,惡氣道:“賤人,你竟然還敢提這事兒!”

太夫人一聽這話不對味兒,才反應過來原本兒子早已經就知道這回事,當下就氣得身子直髮抖,提起柺杖,指著元正林顫聲道:“逆子!原來你早知道有這回事了對不對?”她就說,這桂氏怎麼如此大的膽子,敢來找她哭訴,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原來裡頭兒子竟然也是知道的,說不準就是有他的授意,一想到前幾年大老爺對桂氏的寵,太夫人徹底有些不淡定了,站起身來,滿臉氣憤之色,二房一家人進來時,就看到太夫人氣得臉色鐵青,地上桂姨娘捱了一巴掌,癱倒在地,嚶嚶哭泣的模樣,此時古人最是愚孝,元正斌一見這情景,看太夫人指著大老爺的模樣,當下就有些不滿:“大哥,你怎麼惹母親如此生氣了,還弄了一個賤妾到太夫人院子來,簡直太沒有章法了!”

元正林臉上發燒,回頭時看到二房王氏滿臉詫異之色,臉上還帶了幸災樂禍的表情,當下更是氣得臉皮子漲紫,恨恨的瞪了桂姨娘一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二房聽去了多少,要是知道元湘蓮想和離,當真他一張老臉也丟盡了!

誰知怕什麼,偏偏就來什麼,二夫人王氏一向肆無忌憚慣了,以前早就不滿大房,大老爺和二老爺雖然是一母同胞,但地位可是天差地別的不同,以前大老爺是嫡長子,繼承了元老相公留下來的一切,二房只得些空名,什麼好處也撈不到,王氏嫁的雖然也是元家嫡子,可是一個嫡長子和一個嫡次子,一字之差,可是待遇卻是截然不同,大老爺又出了差錯,險些連累他們喪了命,平日徐氏也是壓在她頭上,回來之後又是依著大房元鳳卿娶了個媳婦兒,才有如今的日子,王氏早就不滿了,這會兒逮到機會,哪裡還有不開口的,因此聽了個一知半解,忍不住就捂嘴笑了起來:“大伯,蓮姐兒竟然想要和離?”王氏這話挑高了聲音,嘲弄之意言溢於表,聽得大老爺麵皮紫漲,一下子竟然說不出話來。

“哎喲,這當真是異想天開了!”見元正林這副情景,王氏哪裡還有不明白的,忍不住越發就笑得花枝亂顫,原本還想再刻薄兩句的,誰知首座上餘氏一雙冷冷的眼睛卻是朝她瞪了過來,平日太夫人餘氏雖然多有疼愛小兒子一些,但心裡到底還是看重大兒子,這時聽王氏落井下石,兩個兒子自然都不會有錯,錯的就只能是媳婦兒了,她冷哼了一聲,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