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考試的內容大部分將在這部分試卷裡抽取,於是,在沒有辦法之下,趙志雲聯絡上了歐陽擎天,然後商定以發電子郵件的形勢,傳給他學習資料。

在QQ上聊天時,歐陽擎天告訴趙志雲,由於他的父親的病情又有反覆,可能期末測驗的時候他也不能趕回到學校來了。

還好炎黃大學早就有了一套比較完整成熟的網路系統,而且省裡也給學校打了招呼了,教師們可以利用實時監控系統在網上監考歐陽擎天。當然,實在不行的話,歐陽擎天回到學校後,仍然可以進行復考,這就是權力的妙用。

在聊天裡,歐陽擎天仍舊不時流露出淡淡的擔憂。趙志雲當然少不了噓寒問暖幾句,順便關心了一下歐陽星空的身體情況。歐陽擎天並沒有直言他父親的病情,只是透露出情況很嚴重,如果處理不好的話,很可能有性命之憂慮。

作為最好的朋友,趙志雲覺得自己沒有在歐陽擎天身邊分擔他的痛苦,這真的是一份巨大的遺憾。不過現在確實沒有辦法,姑且不說不知道歐陽星空的具體所在的醫院,哪怕就是知道,恐怕自己也沒有辦法見到歐陽擎天和他的父親,這絕對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因此,他只有讓歐陽擎天代表他向歐陽星空作了問候,同時,告訴歐陽擎天,相信現在科技這麼發達醫學昌明,什麼難題都可以被克服的。

“找了你好半天,原來你躲在這裡啊。”就在趙志雲沉溺於一絲淡淡的哀愁中的時候,旁邊突然冒出一各腦袋來。趙志雲嚇了一跳,注目一看,卻原來是杜克琪突然冒出來,不知他是怎麼知道自己在這裡的。

“喂,你怎麼無孔不入啊?”趙志雲有些遲疑第看著杜克琪,對於這個善於揣摩人心裡的人,他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敬畏。這個大賭王,總是在人意想不到的時候出現,這次他又有什麼新的花樣了呢?

“我是專程來看看你的,咦,好厚的學習資料,咱們的‘新人王’學習還真是努力啊。”說到這裡,杜克琪又看了看不斷髮送的郵件,“你在給誰發郵件啊,你的愛愛嗎?”

杜克琪口無遮攔地和趙志雲開著玩笑,就像結交多年的好友一般,典型的一個自來熟。不過趙志雲可不習慣這樣,他自認為和杜克琪根本就不算是好朋友,頂多只是瞭解對方而已。

“杜克琪,我正在做正事。對了,你還不去經營你那龐大的生意,跑到這裡來幹嗎?”趙志雲好奇地問道。在他心目中,眼前這個傢伙絕對是個只知道關心錢的人,想不到居然也會有閒心和別人說笑打鬧。

“你不覺得感動嗎?我是很難得用這樣的方式和別人說話,一般我都要裝個大哥的樣子出來,今天你算是一個例外啊。”杜克琪笑著,隨便在旁邊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不知道為什麼,趙志雲總覺得這個傢伙在自己面前出奇地坦誠,從來沒有帶著別人看到的兇惡的面具,就像一個普通的大學生一樣,難道這才是他的真面目嗎?

微機室的管理員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原本正在電腦上操作著什麼,一抬頭看到有人不按規矩胡亂坐著,不禁有些生氣,當下站了起來,想呵斥對方几句。不過,當他隨後看清楚違紀的人是杜克琪的時候,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連忙坐了下去,忍不住還縮了縮頭,小心地躲在顯示器後面,典型地一副害怕被人發現的怪模樣。

趙志雲看著杜克琪那雙真誠的眼睛,忍不住好奇地問道,“你整天裝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出來,難道不覺得難受嗎?”

杜克琪苦笑了一下,“當然,只有一個字可以形容我的處境,那就是噁心。不過,再噁心也得裝下去,要不然我的處境就不妙了。”

趙志雲同情地看了看杜克琪,然後聳了聳肩,繼續做起他的事情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煩惱,哪怕他擁有了整個世界也是一樣。

坐在趙志雲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