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多大歲數的壯漢,也附和著說道。

“我看是知道今天是發‘安家費’的日子,所以有意識地沒有回來睡覺,為的就是把大家的錢拖上兩天。真受不了,這樣的窮日子,還是咱們這些混社團的人該過的嗎?”有人不滿地大聲說道。

“是啊,實在是太不地道了。我們雖然是跟著他打江山的老兄弟,但結果卻怎麼樣?老大給我們的福利,根本就比不上‘黑星’的人,也難怪這段時間,我們組織的發展不見起色了,油水都流到那邊去了。”人群中有一位嘟囔著說了這麼一句,一下子酒吧裡沉默了下來。

確實,他們跟的這個老大不地道。就以‘天蠍’幫所擁有的地盤來說,現在看著一個夜總會,四個酒吧,六個按摩院,五個茶樓,十多個網咖的場子,收取著二十多條街道商鋪的保護費,直接控制著一個地下賭場,手裡還掌握著一大批流鶯,不可謂產業不強大。作為一個小幫派,現今的天蠍幫,雖然不敢說肥得流油,但每個月至少也得有好幾十萬的黑色收入。可是,實際上每個弟兄得到的,不過只有一千多元的安家費,這讓所有人都感到失望。

不過,有老大罩著,總比單幹強,再加上平日有些偷雞摸狗的勾當,再怎麼說生活也顯得比較穩定,而且在外面講話的時候,也比較有依靠。不過,就內心深處來講,卻不免為自己的付出感到不值。

就在眾人沉思間,酒吧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了,那耀眼的光芒,一時間照得房子裡的人睜不開眼睛來。

“你們就不要等你們的‘瘋狗’老大回來了,他已經被我們給收拾了,現在,黑星和天蠍正式合併,以後大家福利增加五倍,大家覺得怎麼樣?”二十多個漢子依次走進了酒吧大門,當先那位剃著平頭,眼睛陰冷的年輕人冷冷地說道。

酒吧裡的眾人,早已經騷動了,不過,在看到對手所持有的武器後,一個個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哪裡來的那麼多手槍,幾乎人手一隻,黑漆漆的槍口正對著自己,估計稍微一反抗,自己的結局就是去向閻羅王報道。於是,所有人一下子都變得乖乖的。

當先那個男子揮了揮手,酒吧門立即又關上了。他隨便找了張椅子,瀟灑地坐了下來,先掃視了下週圍那些“天蠍”幫的成員,然後才道:“大家出來混都是為了求財。可是,有的人卻一再地阻止我們發財。每個月給我們的費用,要不了多久就用完了,大傢伙都得勒緊肚子過日子,這哪裡是出來混,根本就是連狗都不如。”

說到這裡,他搖了搖頭,臉上滿是暴戾的神色,“我,暴熊任二,雖然掌管著‘黑星’的大部分權利,可是每個月,也只能領到兩千多塊安家費,連某人給他的情婦的一次零花錢的零頭都不及。就這樣的收入,有時候某人心情不好,我任二還一文也拿不到……我們兩個堂口,每個月加起來,接近一百多萬的收入,這麼大的一筆錢,都跑到哪裡去了呢?我看都被某人給私吞了!我們的‘瘋狗’老大,不僅在外面養了十多個情婦,而且購置的房產也有好幾十處。這樣的老大,我們拿來幹什麼用呢?”

任二,原名任奔,原本是黑星排名老二的大佬。現在他帶人趕到這裡來,不用說天蠍的人也明白罩著他們的大哥下場如何了。

“就算是‘瘋狗’老大該死,你也不該帶人來吞併我們天蠍幫吧?而且照道理,是你們黑星主動投靠我們天蠍的,到後來更是請‘瘋狗’老大去你們的地盤坐鎮。雖然說後來你們發展得比我們好,不管是人手還地盤都遠比我們多,但無論怎樣,作為奠基幫派的天蠍幫,也應該在聯合的幫派中佔據上風吧,為什麼你們要帶人來脅迫我們呢?”天蠍幫眾人中的一位四十多歲,臉上充滿英氣的中年男子抗聲道。

“今天不是我任二帶人來吞併天蠍幫,而是我們兩隻幫會重新融合在一起,組合為一個全新的幫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