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搖起了頭。

史密斯的表情瞬間僵住了。過世?怎麼回事?才過去了幾個月啊?為什麼會有如此瘋狂地變化?“告訴我,你說的都是謊話,史密斯一家現在在哪裡?我要立即見到他們!”史密斯猛地從吊床上站了起來,抓住了黑人的衣領,用力地揪著。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黑人男子驚出了一身冷汗。眼前這個男人的動作是如此的迅速,力量是這麼的大,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我說的是真的……三個月前,史密斯夫婦,還有他們的孩子……做完禮拜後……在回家的路上遭遇了車禍,一家人都死於非命……我是透過競拍的方式買下這幢住宅的……放開我……”黑人斷斷續續地說著,希望自己的話能讓這個白人青年清醒過來。

史密斯沮喪地鬆開了他的手,眼裡滿是絕望。

緩過氣來的黑人男子,見狀立馬跑進屋內,撥打了報警電話。這個瘋子實在是太讓人害怕了,只有警察才能趕走這個危險人物。

當他放下電話後,看到史密斯的身影從房門走了進來,眼裡滿是兇戾的神色。驚慌失措的他,在妻子和女兒的尖叫聲中,從牆壁上取下了獵槍,顫抖著指向了史密斯。

他聲嘶力竭地對著史密斯大聲地說道:“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要開槍了。”此時已經是正午時分,雖然院子門口過往的人很多,但沒有誰發現這幢藤蘿纏繞的公寓樓裡,如此的氣氛是如此地緊張。

史密斯的眼睛,呈現出可怕的血紅色,而那雙空洞的眼神,只是冷冷地看著這個黑人男子,那裡面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就連從眼角滾滾流出的淚水,也不能讓人看出他是否真的傷心。

而看著史密斯眼睛的黑人男子,神情卻呆滯起來,慢慢的把手裡拿著的獵槍,指向了他的心窩。

“砰”的一聲槍響,在女人和小孩的尖呼聲中,黑人男子口中噴出大口的鮮血,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獵槍墜地時發出的“鏗鏘”的聲音,為這出悲劇劃上了一絲懸疑色彩。

女人和小孩子衝向了地上的黑人男子,哭喊著自己親人的名字。他們弄不明白,自己最親密的家人,為何要自殺,更不明白為何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自殺。

史密斯的眼睛望向了那個泣不成聲的黑人女子。那女人很快地停止了哭泣,神情呆滯起來,同樣孩子看了史密斯的眼睛後,也停止了哭泣,彷彿一下子,他們的心靈沒有了任何情感,只是呆呆地看著史密斯眼角那滴落的一滴滴的淚水。

熊熊烈火,焚燒著這幢古樸的公寓樓,剛才一切還是那麼寧靜,轉眼間便變成了修羅地獄。從著火的房子裡,不時傳來一陣陣撕心裂肺地尖叫聲,分明是有人被堵在房子裡了。烈焰噴湧而來,火勢已經達到最高點,消防員根本就無法衝進房子,只能用高壓水槍向著熊熊烈火噴灑去,希望能讓火勢小一點。

最後當一切平靜下來的時候,消防員只能從房屋的殘骸中,找到了三具燒成黑炭般的屍體,其中兩具是成年人的,一具是小孩的。

到底是誰會對這個幸福的黑人家庭,做出這樣沒有人性的殘害?難道是種族主義份子在美國死灰復燃了?不少黑人的心裡開始不安起來,用充滿懷疑的目光看著身邊的每一個白人。

而就在媒體紛紛報道這起被定性為惡意謀殺慘案的新聞的時候,史密斯正獨自一個人坐在長島的沙灘邊,默默地喝著啤酒。

一罐罐空蕩蕩的酒瓶,散落在了沙灘周圍,借酒即使是無法消愁,也能讓人地神經麻痺,不用去理會那些讓人不堪回首的事情。

但此時此刻,史密斯的眼淚還是不住地往外掉落,這裡面既有悲傷,也有懊悔。“上帝啊,我都做了些什麼?他們都是無辜地,為什麼我會做出這麼瘋狂的事情?”史密斯不停地重複著說這句話,腦子裡翻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