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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看了程愛軍一眼,說道:“朱儀他爸趕著去見徐副書記。”
程愛軍心裡受挫,心想朱儀她爸趕著去見省委副書記,他算老幾,還能專程過來跟他們說一聲?還能留在包廂裡聽著他們胡喊瞎唱?
只是,朱儀她爸走了,接下來這賬誰來結?程愛軍心裡糾結萬分。
張孜不知道沈淮說的徐副書記是指誰,湊過追問道:“徐副書記是誰啊,能讓朱大老闆趕著去見?”
沈淮笑著說道:“徐副書記是我們省的省委副書記,也是徐城市的市委書記;不趕著去見他,難道還能架子大到讓他過來見我們?剛才上百號工人在外面堵了半天,朱儀她爸就是專程為解決這事趕到徐城來的。”
聽沈淮這麼說,張孜吐了吐舌頭:剛才陳曼麗說渚江建設資產近三十億,在淮海省建築及地產開發領域能進前三,看來還真是一點都不帶誇張的啊。
周文俊聽了,心裡更是百味陳雜:
他們剛才一直都以為朱儀跟陳曼麗一樣,都是普普通通的高校老師,卻沒有想到她家裡會如此的風光,他爸竟然更是能為省委副書記這樣的人物排憂解難,還真是不簡單啊。
不過,如果說朱儀她爸趕到徐城來為省委副書記排憂解難,應該說不可能在趕去見省委副書記之前,中途繞到酒店這邊見女兒一面,那這麼說,朱儀她爸趕到新景天大酒店來,實際是要趕在見省委副書記之前,專程為見沈淮一面?
周文俊進入社會多年,觀察力不可謂不敏感,結合之前沈淮在酒宴上發作、將劉建國趕走等事,沈淮在淮海省裡的地位到底有多高,他也就不難揣測了。
只是這時候想得越明白,周文俊心裡越是百味陳雜、越不是滋味,越是悔青了腸子,暗恨自己起初怎麼就看走了眼,會在沈淮身上打錯標籤。
周文俊期望沈淮能忽視掉他在婚宴剛開始時的疏淡,但同時又意識到他的期望異常渺茫。
周文俊從沈淮酒潑劉建國、喝斥劉建國、趕走劉建國以及接下來與省經院一干領導談笑風生、調節氣氛中都能看出,沈淮的幹練、敏銳以及對場面的控制,都是他走進社會見過最厲害的角色,怎麼可能看不穿他玩的那點小把戲?
周文俊想做些什麼進行挽回,但心裡畏懼,擔憂他無論做什麼,都會把自己推向更尷尬的境地。
程愛軍的同學,大概也是看到程愛軍今天很不在狀況,沈淮那邊誰都搭不上,而今天成為眾人關注焦點的成怡跟朱儀,都是新娘子陳曼麗的同學跟同事,他們也搭不上什麼話,喝了一會兒酒,他們就都先離開了,寧可這時候回房間打撲克,也比在包廂裡乾坐著看程愛軍一臉心不在焉的苦瓜相強。
他們也能體諒程愛軍,公司的老總在宴廳會,給新娘子請的客人這麼狠的削臉,程愛軍婚假結束後,回公司怎麼交待都還難說呢。
他們這時候也沒有辦法說什麼安慰的話,只能跟程愛軍說,在金鼎混不下去,大不了再回學校;就算不回省經院,徐城高校那麼多,像程愛軍這種有教學經驗,又有研究生學歷的人,還是很吃相的。
程愛軍陪他的同學回房間,心頭卻是苦澀。
他留校工作期間每月工資加崗位津貼就五百元;他離開學校後這兩年工資漲了一些,陳曼麗每月頂天就拿八百元。
國家及省市地方每年在經濟及文科類的科研上投入極少,有些專案也遠不是他們這些剛入行的高校教師能分到一杯羹的。
要是不回高校,另找工作,徐城市又有多少月薪保底過萬的高薪管理崗位,等著他去競聘?
到房間裡,他的同學拿來撲克打牌,程愛軍心事重重的陪著說話。過了一會兒他又藉口照顧妻子那邊的同學下樓來,就看到成怡、張孜她們一干同學繼續在包廂裡瞎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