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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的膽怯。
新兵繼續問道:“不過他們這次應該逃不掉了!後面是一條河,他們無路可走了!”
老兵不以為然地說道:“支那人非常狡猾,十九路軍更加狡猾,剛才他們明明還有餘力,可是卻放棄了陣地,顯然是早有準備,後面會怎麼樣還很難說!”
彷彿為了驗證老兵的說法,指揮官大聲命令部隊全速前進,追擊中**隊,因為新二師正在山背後渡河向南撤退。原來,中**隊早已經在搭建好的一座浮橋,只是橋面在水面下十幾厘米的地方,瞞過了日軍的偵察人員。
小河的對岸是一片茂密的叢林,等到山口登上浮橋的時候清楚地看見斷後的中**隊消失在樹林中間。山口所在的大隊作為前鋒首先渡河追擊,當他們過到一半的時候,數十發炮彈準確地覆蓋了浮橋所在的地段,幾十名士兵隨著斷裂的橋身被捲入激流當中,已經渡河的數百人頓時成為孤軍。
中**隊的大炮連續不斷地轟擊北岸,聚集在這裡準備過河的日軍立即作鳥獸散,寬闊的河灘上留下幾十具血肉模糊的屍體。
緊接著,數不清的身影從樹林中間鑽出來,吶喊著衝向南岸的日軍。密集的彈雨中,日軍紛紛倒斃,原本潔淨的河灘頓時濺滿了血跡。
山口臥倒在地,把步槍架在一具屍體上面,胡亂地開了幾槍,等到他發覺彈匣已經打空的時候,身邊只有滿地的死屍和斷斷續續的呻吟。
這時候,一箇中國士兵帶著滿臉殺氣向山口狂奔而來,手中的步槍在做著瞄準動作,山口慌忙丟掉步槍,跪倒在地,喊出已經打了無數遍腹稿的哀告:“別殺我!我是中國人!”
聽到從日軍士兵的口裡冒出流利的中文,中國士兵遲疑了一下,手指在擊發的瞬間停了下來,他把槍口指著山口的面門,大聲喝問道:“你是中國人?”
山口看到了生還的希望,毫不遲疑地答道:“我是中國人,臺灣人,我的中文名字叫嚴拯,是被日軍強徵入伍的!”
中國士兵立即明白過來,可是還無法接受這麼巨大的轉變,一腳把嚴拯踢倒在地,罵道:“既然是中國人,你他媽的跟日本人摻和什麼!”
擦去嘴角的血跡,嚴拯終於鬆了口氣:
“性命終於保住了!”
當日軍的轟炸機全來到新二師渡河地段的時候,南岸空曠的河灘上已經沒有了中**隊的身影,只有幾隻烏鴉在死屍上面跳來跳去,不時發出呱呱的聲音。偵察機緊急出動,在蒼茫的群山當中搜尋中**隊的蹤跡,希望能夠為地面部隊找到目標。然而,連續出動十幾個架次卻全部無功而返,儘管飛機都儘量低飛,但是茂密的樹林和險峻的地形使飛行員無法發現目標。中**隊也許已經向遠方轉移,同時也可能就躲在不遠處的叢林裡面虎視眈眈地監視自己的一舉一動。
對於部隊的下一步行動目標,日軍的三個師團長莫衷一是,都有自己的看法,最後只好向岡村寧次報告,讓他來裁決。
岡村寧次正面對著一個難以收拾的局面:
第九師團被十九路軍重創,潰散計程車兵居然比戰死的還多,加起來已經超過半數,基本喪失了戰鬥力,必須立即補充休整;第三師團和第27師團行動遲緩,讓十九路軍從容逃遁,並且和對方的距離越來越遠;第101、106和第26師團雖然付出了很大的代價還是失去了新二師的蹤跡。非但計劃中三路大軍合圍的目的沒有達到,反而損兵折將,使他不知道如何向大本營交待。
根據偵察部門最後傳過來的情報和岡村寧次自己的推測,他認為十九路軍要麼繼續向南運動,以擺脫皇軍的追擊,要麼從部陽湖以南地區向西進發,與第九戰區的其他部隊匯合。
如果是第一種情況,繼續追擊的話非常危險,因為距離對方的根據地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