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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堵住薛嶽兵團退路。
土肥原不由得感到一陣氣緊。因為如果達到上述目的,敵人北方防線便名存實亡,奪取開封、鄭州猶如探囊取物,問題是第十四師團必須孤軍深入數百里,單獨對抗十倍以上的中國大軍。更重要的是,他將面對的中原之敵不再是那些不堪一擊的雜牌軍,而是以驍勇善戰著稱的中央軍精銳兵團。這簡直是個瘋狂和不可思議的賭注啊!但是他不敢對抗總司令的意志,只好小心翼翼地詢問:我師團是……..單獨轉進嗎?
總司令當即給予肯定回答。
土肥原身體晃動一下,有些站不住了,他知道此前東京大本營有令在先,華北派遣軍不得逾越徐州以西戰線,而總司令卻命令他長途奔襲數百里外的隴海鐵路,須知越權進攻是要冒很大風險的。於是他只好婉轉地表示說:據卑職所知,中原至少有數十萬敵軍啊!
總司令立刻毫不留情地敲打這個前特務機關長,他冷冷地說:閣下害怕支那人嗎?怪不得閣下行動遲緩,不希望是這個原因吧。
土肥原後背上立刻滲出冷汗來。
他從總司令話中聽出了一種威脅的意味來。在華北派遣軍中,第一軍司令官香月清司同總司令寺內壽一的尖銳矛盾已是公開秘密,第十四師團隸屬第一軍建制,土肥原是香月清司的老部下,是公認的”香月派”,如果總司令迂怒於他不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嗎?如今第十四師團渡過黃河立足未穩,如果一旦未能達到目的或者遭遇意外失利,豈不等於授人以柄,這個“擅自越權進攻”的罪責難免落到他的頭上。於是土肥原絕望地抗辯說:請允許卑職向第一軍司令官請示吧。
總司令大怒,在那一頭申斥道:混蛋!這是閣下在接受派遣軍總司令的命令嗎?你聽著,如果第十四師團不能完成任務,閣下將被立刻召回東京。
電話結束通話。
第一軍司令官香月清司很快得知此事,他兩次向派遣軍提出抗議,均遭駁回。此時軍司令官權力已經被架空,他甚至指揮不了自己的部下,而土肥原則明智地選擇了服從。
國土淪陷,敵人逞兇,菏澤淹沒在一片血泊之中。
數百被俘官兵被敵人驅趕到一座空地上集中,一個挎戰刀的日本大佐帶著翻譯官噔噔地走過來,連比帶劃地吼叫一通,可惜那些**的日本話俘虜聽不懂。翻譯官是個猴臉臺灣人,講一口蹩腳的國語,他把大佐的話翻譯過來,大意就是皇軍天一亮就要出發,去進攻駐守山東的支那軍隊。大太君說,你們這些俘虜,統統都要轉移到城外去。
俘虜一聽就炸開鍋,日本鬼子所說的轉移就是要將他們趕到城外去屠殺,敵人此類暴行數不勝數。俘虜高聲抗議:“我們不走!死也要死在城裡面!”
翻譯官嘰嘰咕咕地講了一陣,大佐就發火了,翻譯官趕緊翻譯說:大太君說,你們這些混蛋!你們有什麼資格死在城裡?你們要是像個真正的軍人,為什麼不死在戰場上?
俘虜立刻洩了氣,他們聽懂日本軍官的話至少包含兩層意思,第一是死在城裡的人必須是戰士,而不是俘虜。第二是俘虜不值得尊重,他們將像牲口一樣被任意屠殺。日本兵湧上來,明晃晃的刺刀一陣亂捅,將俘虜強行趕往漆黑一片的城外去。
時值立夏,經過一冬生長的麥子正在進人灌漿成熟期,空氣中到處瀰漫著像乳汁一樣香甜的小麥氣息。很快俘虜發現,押解的日本人並不太多,看守也不十分嚴密,加上天空沒有月光漆黑一團,讓人們重新開始燃起生存的希望。與其束手待斃,不如拼死逃跑,機不可失,時不我待。只要掙脫繩索的束縛像魚兒一樣遊進黑夜的大海,日本人再兇惡也是枉然。
有的俘虜率先行動起來,他們悄悄掙脫捆綁,眨眼工夫就鑽進路邊的莊稼地不見了。
更多俘虜受到鼓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