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自己最大的弱點。

現在正在打仗,需要自己這樣的軍官,所以哪怕自己出了一點什麼岔子,上面知道了也可以忍,但是等到這一仗打完了呢?

不說論功行賞的時候,3營弟兄會得到什麼樣的待遇,會不會被林立的派系排擠出去,單是自己和日本人私下交易的事情一旦暴露,只怕自己的前景大為不妙。

沒有根基,就是一葉飄萍…馬德弼此時又繼續說道:“要是我看的不錯,唐式遵那裡也知道了餘傳韜來的用意,很快26師的任命你為團長的手令就會下來,而薛嶽那裡,我估計也會有什麼動作,畢竟23集團軍還是歸薛嶽指揮的。你的官,只會越升越大,但是……,但是官升的越大越快,危險也就越多,政治上的事情,要比戰場上危險多了..高飛苦笑了下:“是啊,政治上的事情,遠比戰場危險。可你越想避開這個,有人就越不讓你避開。得早做一些準備了。”

這是一種無奈。有的時候,當一名普通士兵,遠比當一個軍官要來得快樂的多。

當川軍弟兄,中央軍弟兄在前線浴血奮戰的時候,高層間的角逐,政治利益團體間的較量,一點也不比激烈血腥的戰場來的遜色。

士兵,永遠沒有選擇!

在高飛和馬德弼為此擔憂的時候,3營的弟兄們卻完全沒有感受到長官的心情。

三萬法幣,這可比兌票有用多了。而且法幣堅挺,和袁大頭相差不了多少,等到這仗打完了,可得好好樂上一樂。

鎖柱分到了200塊錢,他小心的把錢包好,貼身藏好,未了還不放心,又找來針線,把貼身的口袋縫死,這才算數。

“鎖柱,做啥子呢?”分到錢最多的老黑笑的合不攏嘴,美滋滋的點著一張張票子:

“有了這錢,你說我們做點啥子事情不成?我看這仗打完了,我們得去徐州,哎,我聽說…..老黑神秘兮兮的朝邊上看了看,朝鎖柱那湊近了些:“我聽說徐州的婆娘不錯,票子花的也少…,”我不去。”鎖柱又拍了下放錢的袋子,好像生怕裡面的錢會長了腳跑了似的:“我還得去找舂妹子呢……”

說到春妹子的時候,鎖柱的眼神有些黯淡。打從胍子村分別後,舂妹子的生死不知,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還好不好!

看出了鎖柱的心思,老黑輕輕拍了一下鎖柱:“沒啥子事,我看春妹子這人吉人天象,一準沒事,一準沒事……鎖柱默默的點了點頭。

春妹子,春妹子現在在哪…“春妹子,春妹子!”

“哎。”春妹子回頭應了一聲,看到李嬸子在後面匆匆趕了過來:“你家男人,是在那啥高長官的隊伍裡吧?”

“恩…….高飛高長官……”春妹子點了點頭,不知道李嬸子為啥問這個。

“那就好了,那就好了。”李嬸子一迭聲地說道,接著回頭喊了聲:“三娃,快,快,你聽到的那啥訊息來著?快說給你春姑聽聽。”

李嬸子的孫子三娃興沖沖地說道:”姑,我剛聽人說了,**在口子嶺包圍了一支東洋人的部隊,報紙上還特別提到了高飛長官,說得到了誰特別嘉獎。咱鎖柱姑父可不就在高長官的部隊裡?”

春妹子的眼睛一下亮了,李嬸子拍著腿說道:“菩薩保佑,菩薩保佑!一路上盡聽說啥高長官的隊伍在胍子村被東洋人打散了,胍子村也被東洋人佔領了,還以為你男人凶多吉少..…….現在高長官既然還在,你男人也死不了了.“恩!”春妹子用力點了點頭,笑容浮現在了她的臉上。

爹孃已經不在了,現在,自己就只有一個鎖柱了。現在高長官既然還在,自己男人就一定還在!

“李嬸子,我們去徐州,興許就能見到鎖柱了。”舂妹子快樂地說道。

胍子村裡逃難出來的人,一